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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男人阴鸷冷笑,抬眼抽刀,挥向下属。

一刀封喉,鲜血顷刻溅起。

花厅里顿时血色弥漫,裴凌没放过任何人,将他们都杀了。

薛玉棠躲在假山后面,目睹全程,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出声,因为视角原因,从花厅那边看过来,根本就不知道假山后面还有人。

裴凌放火将整个花厅点燃,伪造出一场走水,薛玉棠惊惶无措,在火势逐渐蔓延之时,急忙离开园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回闺阁。

隆冬的夜刺骨寒冷,鹅毛纷纷大雪,她双腿发软,身子也忍不住在颤抖。

同母异父、疼爱她的哥哥,杀了她阿爹!

薛玉棠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打击,晕倒在闺阁外的庭院,大片雪花飘落在粉色披风上。

薛玉棠染了风寒,高热不退,昏迷了两日才醒,身子孱弱得不宜大动。

是府中仆人发现花厅走水,救火时才发现死了人,全县的百姓皆知薛鹤安是被山匪所杀,而裴凌也在打斗中受了伤,若非仆人发现及时,怕也葬身火海。

除了裴凌,所有花厅里的人无一幸免。

薛鹤安是独子,与裴氏只育有一女,裴凌便成了住持大局的人,他伤势未愈便着手料理薛鹤安的后事,方方面面细致周到,不似亲生,却胜似亲生子。

案子经益州牧之手,已经了结,系为山匪残杀朝廷命官。

薛玉棠想揭穿裴凌的真面目,奈何空口无凭,他连个活口都没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仅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还博了个孝名,实际心狠手辣,恐怖如斯。

母亲因父亲的去世,大受打击,身子每况日下,薛玉棠担心母亲承受不住,不敢告诉她真相。

偏偏此时,她最信赖的顾如璋投军不在县城,薛玉棠装作不知一切,暗中收集证据,授意贴身婢女颜画去办一件事,但好像被裴凌发现了,失踪了两日,再回来时已疯疯癫癫,最后失足落水溺亡。

没多久,薛玉棠又病了,这次严重,患有失语症,一年后才逐渐痊愈。

可好景不长,她患了心疾,还有那奇怪的病。

这些年,薛玉棠无意间窥探到裴凌与益州牧在筹划什么大事。

裴凌早前因才能被益州牧赏识,成了州牧的私人参军,后又娶了益州牧的女儿,若父亲的案子,益州牧也参与了呢?

薛玉棠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住,越发不安。

她很早前就听说先帝留了一局残棋在曲江河畔,若有破局者,重重有赏,故而便借着来京治病的由头,打算试一试,哪知裴凌派了武婢护送她去京城。

薛玉棠要治病,也要给父亲报仇,惩戒坏人,奈何事情过去多年,所有的证据都被抹掉了,作为唯一的证人,她便是道出那夜的实情,裴凌也有能耐让她的话变成假的。

她势单力薄,宛如轻飘飘的花瓣,落入水中,掀不起风浪,可若是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世人皆知,就连京中的世家贵族都因她而知悉案子。

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桩案子,她的胜算就大了。

计划好似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些日子,薛玉棠借冷溪将名声散出去,但还是没等来沈御史买画。

御史大夫行监察百官,纠察不法之责,以正朝纲。

“裴凌杀了我爹。”

薛玉棠每每午夜梦回惊醒,都被那夜所见吓得喘不过气,拉着顾如璋衣角的手抖动着,“我不要再回他的身边。”

顾如璋看着惊悚的女子,脸色愈来愈沉,忽然气得冷笑。

所以他不重要了,藏着的秘密就这样说出口。

顾如璋俯身,虎口握住女子的下颌,沉声道:“玉娘现在才想起求我?”

拇指碾过她红肿的唇,那是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可你的诚意何在?”

顾如璋握住虎口的大掌转而扣住女子后颈,一股力将人推进,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唇贴至她耳畔,低喃道:“记住,我不是你阿弟。”

强势逼人的偏执气息压得薛玉棠有些喘不过气,掌心冰凉满是冷汗,眼前的男人着实令她害怕。

他明是已经将她的路堵得严严实实,让她根本没得选,乖乖走入他织好的密网。

良久没有回应,他似乎等着有些不耐烦,握住后颈的大掌逐渐使力,迫着她仰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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