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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璋盯着姜柔,观其神色,洞察人心,“除此之外,可还有救治的法子?”
姜柔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从容不迫看着他,反问道:“试问顾将军与薛姑娘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
顾如璋沉默,肩头被她咬过的地方忽然间隐隐作痛,已然印着她的齿印,他指腹摩挲,犹似纤臂在握。
顾如璋抬眸,嘴角扬起抹浅笑,“未婚妻。”
“圣上赐婚,她是我的未婚妻。”
姜柔神色微漾,心里泛起嘀咕,他何时有了这给人赐婚的爱好。
“既然如此,顾将军知晓也能帮一帮。”
姜柔与薛玉棠接触的次数多,一番接触下来,知她住在顾府,顾如璋也极其在乎她。
“九瓣雪莲我已用了,薛姑娘犯病的次数似乎变频繁了,需尽快治疗,如今只剩一个办法。”
姜柔坦率道:“周公之礼。”
“切忌不可贪多,一来薛姑娘身弱,二来对将军也有妨碍。”
顾如璋眼眸微暗,“她可知晓此法?”
姜柔点头。
细数她近段时间发病的次数,顾如璋眉头微敛,薄唇紧抿,宁可犯病难受,也不愿开口。
就该狠狠,让她下不了床。
顾如璋带着股怒气离开隔间,姜柔捏紧双手,一股无名火汇聚在胸腔,自从知道冯甸残害了数名姑娘,她便隐约猜到薛玉棠患的怪病,也是他的手笔。
*
夜幕降临,藕香园廊下挂起灯笼。
素琴端了薛玉棠常喝的药入屋。
坐在榻边的薛玉棠背过身去,不想见她,厉声呵斥,“出去!”
素琴深知愧对姑娘的信任,下午她不过是去厨房煎药的功夫,将军不知与姑娘发生了什么争执,闹得动静有些大,她一直都是将军安插在姑娘身边的线人,这事藏得深,也瞒了姑娘多年,谁知今日将军藏也不藏了,竟都让姑娘知道了。
“姑娘,奴婢……”
“出去!”
薛玉棠没有大动干戈,只厉声打断她的话,一时间绝望又无力。
素琴无奈,只好将药放在榻边圆凳上,抬眸偷看了眼姑娘的脸色,姑娘生气地别过头,连看都不看她了。
“姑娘,这药得趁热喝,便是再有气,也要为了自个儿的身子着想。”
素琴劝道。
“您骂我,打我,都可以,但别拿自个儿的身子使性子。”
薛玉棠慢慢转过头来,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素琴,一声苦笑,“我有两名贴身丫鬟,颜画被害死了,就只剩你了。
万万没想到,我自认为很信任的人,竟是他顾如璋安插到身边的!”
“素琴啊!
怎会是你!”
薛玉棠从没如此无力,手颤抖着,捂着隐隐发痛的心脏,伏着榻上引枕,没忍住还是落了泪。
丝绢捂着脸,薛玉棠痛心疾首。
素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挽回,哽咽道:“姑娘,将军没有做过伤害您的事,将军在暗中调查,知晓大公子在您身边安插了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