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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的水光,被男人拿着丝绢擦拭,顾如璋眼底炙热,不在满足指腹的柔软,衔住她的唇,尝尽她唇间的花香。
烛光下的影子彼此交缠,呼吸声紊乱,缱绻。
男人托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一吻,追着她的舌,搅缠。
薛玉棠嘴都亲麻了,逐渐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推开他,像是被他抽去力气,软绵绵伏在他臂膀,红肿的唇瓣翕张,缓缓呼吸。
薛玉棠揪住衣襟,眼圈红红的,委屈说道:“明日去济世堂扎针,不能留印子。”
昨夜犯病躲避不开,让他纾解已是荒唐,他这般强势,花样也多,今夜万万不能再由着他亲。
否则,明儿真没脸见人了。
顾如璋垂眸看她,神色辨不出喜怒。
夜色阒静,泠泠月光照入寝居,烛台火光摇曳,罗帐内静谧无声。
薛玉棠难以入眠,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她,下颌枕在她颈间,就算是就寝,也要攥着她的手,偏执地与她十指紧扣,不容分开。
*
翌日,薛玉棠终于出府了,马车驶离顾府,往济世堂的方向去。
十字路口,几名奴仆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留心着驶来的马车,他们要等的正是顾府的马车。
一奴仆从兜里掏出把瓜子,等得有些没了耐心,“今儿该不会白等一日吧。”
“白等也要等,四小姐的命令,你敢不从?且再等等,说不准就快到了。”
这厢,马车没等来,路过的骏马突然折回,停在墙角,马背上男人的身影挡了光亮,寒眸扫过鬼祟奴仆。
顾如璋扯唇笑了笑,阴鸷可怕。
大风刮过,卷起飞扬的尘土,墙边哪里还有奴仆的身影,倒扣的背篓里似乎藏了重伤的人,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中,逐渐被风吹散。
……
杨柳依依,风卷起车帷,河边茶楼对面停了辆华丽的马车。
沈四姑娘不时往车厢外张望,窗楹外面人来人往,可就是没有她久等的人出现。
“姑娘莫急,奴婢打听过了,薛玉棠今日治病,必出顾府。”
丫鬟说道:“人都安排下去了,只要顾府的马车经过,就可动手。”
沈四姑娘就等着出一口气。
这劳什子来投奔顾如璋的女子,真不是省油的灯,在谢世子办的马球赛上费尽心思出风头,坊间都在传她是冷溪的关门弟子,一时间诸多文人雅士想购画,偏偏她又玩起了闭门不见的那套,可谓吊足了胃口。
前几日,沈四姑娘的母亲李夫人约薛玉棠相见,此后父亲就与母亲吵了一架,竟还将母亲赶去了庄子。
母亲离府那日,还特地叮嘱她小心薛玉棠。
这一切难道不就是因薛玉棠而起?
沈四姑娘气急败坏,本想约薛玉棠出来,帖子都递去顾府了,门房直接回绝了。
她好歹是御史大夫之女,哥哥沈邵也是朝中权臣,如今竟被一乡野女子这般藐视,她属实咽不下这口气,一番打听得知薛玉棠每隔五日会去济世堂。
今日必让薛玉棠出丑!
沈四姑娘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顾府马车的身影,可马车四平八稳地从她眼前驶过,马儿不像是要失控的样子。
沈四姑娘皱眉,泛起了嘀咕,隐隐感觉不对劲。
倏地,她乘坐的马车突然失控,骏马嘶吼,开始横冲直撞。
“怎么回事?”
沈四姑娘惊慌,身子毫无征兆地往前,撞到摇晃的车板,还没稳住身子,又被甩到了后面,后背撞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