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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他们好像知道这位小主子是个稳得住的,那些宽慰的话也就说的少些了。
偶尔听得苏苏安慰紫萝的这段话,分明只是平常琐碎的小事,他却有几分在意。
好像再小再琐碎的事,她也能描绘出叫人向往的场景,让旁人心生期待。
明澈的阳光从奇兀山石中投进去,把她雪白的手腕照得晃眼。
她们继续向前走着,而后徐弘简就看到了她的侧脸。
唇红齿白,双眸似星。
那张小脸正明亮地微笑着。
一晃便过去了,走进另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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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当时场景,徐弘简面色一柔。
当日知晓了她的姓名,也见得样貌,他很快便想起了幼时的相遇。
徐弘简幼时经历诸多艰险。
大雨滂沱的六月,他坐在马车中,于阵阵雷声中匆忙赶路。
又或是独对寒月,一身清冷地度过佳节。
这些时刻,于他而言,和平常没有两样,只是后来回京,与母亲相对而坐,听她提起时,这些经历才从他分外牢靠的记忆中浮现出来。
在漫长平淡的记忆中,那个兴冲冲偷跑出来,与他分饼的小姑娘便成了难得的一抹亮色。
那时护卫带着他东躲西藏,但他知道,若他想回到那安逸的锦绣窝,并不是不可能的。
而当年不过七八岁的苏苏,又瘦又小,还没人照顾,明显比他难多了。
便是这样,她都觉得他可怜。
尚且年幼的徐弘简虽被嬷嬷准许,能出门走动,但也局限于借住农户门外不远的一些地方。
小苏苏问他为何不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去山上摘果子,徐弘简迫不得已地撒了个小谎。
苏苏年纪小,村里的孩子吵架,大不了就是些鸡零狗碎的事,从没见过哪个能面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的。
她一听,立马就信了。
之后家里有了红糖,都要费劲地掰下一块给他拿来。
十年前的小姑娘又傻又可怜,十年后,也差不太多。
那一日之后他便出京公办,青木也随他同去。
没想到没过几个月,她便遇上了事,慌不择路地走进朝宁院来,泪水涟涟地求他收留。
简直就像原本在后院学着走路的小奶猫,见人便喵呜喵呜地讨好,但别人趁他不在时狠狠欺负了一番。
青木倒茶时没拿稳,茶壶在杯上磕了一下,发出的清脆响动将徐弘简从思绪中拉回来。
青木尴尬且讨好地一笑:“公子喝茶。”
徐弘简接过杯盏,目光仍停在青木脸上。
青木被看得发虚,牙齿磨了磨腮肉,心中直打鼓。
姑娘在慈济寺住了这些日子,他瞧着主子跟前实在冷清,面色也冷,今日才多了几句嘴,又是拿枣泥卷回去,又是陪着到慈济寺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