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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马上到他面前乖乖认错,只可惜左右目所能及都是书山书海,连一丝缝隙也无。
苏苏未曾踏足此地,实在难以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旁侧伸出来,握住了苏苏的手腕。
苏苏抬头去看,只见到他转头时的侧脸。
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跟上去,边走边想着要如何认罪才不惹他生气。
徐弘简在刑部就职,专断是非曲直,见惯了狡辩的狱中监犯。
不管如何想,苏苏都想不出能令他不追究的说法来。
可下一刻,那本该斥责于她的谦谦君子,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出一句与他极不相称的话。
“表妹远道而来,应当及早告知,让我为你接风洗尘才是。”
苏苏被惊得转头,恰逢他侧眸看向她,这一动便让她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苏苏不动了。
徐弘简保持着揽她入怀的姿势,背倚在书架上。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地露出一丝笑。
一阵风掠过湖面,从某个拐角半开的窗渗进来。
苏苏乖顺得像只双手就能合拢的小兔子,被徐弘简宽大的肩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那空气中极细微的淡淡墨香昭示着风的到来。
黑亮水润的眼珠转了转,她小心地仰起头,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公子息怒,我知错了。”
苏苏的嗓音甜软,这话听起来是恳求,落在人心上,能记住的却是那股几近撒娇的服软之意。
徐弘简不动,也没说话。
苏苏等了半刻没等到回音,抬头去看他。
在她因二房几人的纠缠而走投无路之前,她只远远地看过他几回。
膳房的一些厨娘仆妇惯是欺软怕硬,常支使苏苏替她们做事,有许多累活都让她去,苏苏也常去主子住的院里上菜。
但徐弘简是个大忙人,往往开席了才姗姗来迟,她自然是不能看见的。
而苏苏到了朝宁院后,徐弘简依旧早出晚归,不像二公子徐丨明甫一般成日待在府里。
细细算下来,二人见面的时候只有一同用早膳的那三五回。
徐弘简夜里归来时,她早睡下了。
府中二夫人为了二爷蓄养美婢娇妾的事,不知发了几次火,闹出来的动静很大。
其中一些阴私的事儿在府中下人中间传得沸沸扬扬的。
大夫人供佛日久,性情比二夫人要好上许多,但兴许大夫人也厌烦通房妾侍。
苏苏循规蹈矩惯了,她心知自己有作为通房的本分,但不想再招惹什么事,在青木和郑嬷嬷没有提点之时,不敢贸然去徐弘简起居的房间。
因此,此时竟是苏苏成为通房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近且久地看着他。
脖颈白皙,下颌又美,唇也是生得好看的。
苏苏微微瞪大了眼睛。
徐弘简才名在外,也有出游时闺秀贵女投花示好的美闻。
他是苏苏平生所见之人中,生得最最好看的。
和他比起来,二公子徐丨明甫简直像不堪入目的一团随意糊成的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