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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深,醒酒汤也不能不喝,贺承出声让钟晓进来,示意他把醒酒汤放到自己手边来。
钟晓想起在酒楼里没说完的话,看了一眼醉在床上的陆晓怜,小声说:“师兄,你真的不跟我们去西江?”
贺承手上忙着拿勺子翻搅碗里的醒酒汤,等着凉到合适的温度,好给陆晓怜灌下去。
刚刚熬好的醒酒汤滚烫,氤氲水汽蒸腾着缭绕在他英挺的眉眼之间,他的神色如隔云端,叫人看不分明。
“为什么啊?”
“有点事得去办。”
钟晓又问:“什么事?就不能带着我们一起吗?”
“不能。”
他拒绝得太快太果决,以至于钟晓有一种被嫌恶抛弃的委屈,锲而不舍地又问:“这又是为什么啊?你的伤才刚好,还吃
着药呢,让你一个人走,谁能安心……”
钟晓像个老婆婆一般在一旁念念叨叨,贺承的思绪却被他的第一个问题带着走了神。
是啊,为什么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去枕风楼?
他究竟在怕什么?怕他们亲眼看见落得如此境地的陆岳修吗?怕他们难过害怕,还是更怕他们责备怨恨?怕他们受不了陆岳修重伤垂危,还是更怕无涯洞外的真相再也瞒不下去?
翻搅着醒酒汤的手陡然一抖,滚烫的液体溅落在手背上,把人疼得回过神来。
贺承打断还在絮絮叨叨的钟晓:“南门前辈和潘前辈会跟我一起走,不必担心。”
“那孟元纬——”
“我们办完事便去西江找你们汇合,南门前辈答应了要为他诊治的。”
贺承看看钟晓,又看看陆晓怜,总觉得不放心,“只是,晓怜性子急,我走后,你要拦一栏她,别又被她带着四处瞎跑要找我。”
钟晓瘪瘪嘴,小声说:“也不全是师姐带的,我也担心你啊。”
贺承失笑:“意思是我还得夸你?”
“那倒也不必了。”
贺承还是笑,笑过之后,语气却严肃了一些:“我在酒楼交代你的话,别忘了。”
“记得记得。”
钟晓站得板正,便要开始复述,“到了西江,要当心……”
“嘘!”
贺承拧着眉头打断自己的傻师弟,朝醉倒在床上的陆晓怜看了一眼,“你自己记在心里就好,不必嚷得天下皆知。”
钟晓缩缩脖子,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横过唇,做出一个封上嘴唇的动作:“师兄放心。”
几句话的功夫,贺承摸着手里的醒酒汤温度正好了,朝钟晓摆摆手:“去睡吧,我再陪她一会儿。”
贺承这样说,钟晓当然不好再多话,点头如捣蒜,飞快地转身出去。
房间里有人的时候还好些,如今只剩贺承和陆晓怜了,满室静悄悄的,被钟晓的问题勾出来的惶惶,在贺承心里悄无声息地疯狂滋长。
在南州城,他是以“沈烛”
的身份遇见陆晓怜的,躲在那方胶皮面具下,他也一度忘记他是贺承,是从无涯洞的血泊中走出的贺承,是亲手重伤恩师的贺承!
后来,他伤病缠身,命悬一线,也没有力气深想这些。
再再后来,百花谷如世外桃源,隔绝江湖纷扰,他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
可有些事,终究是避无可避。
他到底是把南门迁和潘妩请出了百花谷,如果他们能救活陆岳修和孟元纬,会怎么样?如果救不活,又会怎么样?
他明明早就已经想好了,就是要让陆晓怜恨他,这样才能斩断他所有的退路。
可是陆晓怜偏不,千千万万个人骂他,她却偏要站着千千万万个人的对面,为他讨一个虚无缥缈的公道。
于是,他就被她牵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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