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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暴民和山匪将会埋伏在皇帝回程的路上,那一处地方人烟稀少,容钰狂妄自负,带的禁军不过两个营,而朝廷腐败,禁军中多是些酒囊饭袋,对抗那些不要命的暴民和凶悍的山匪,胜算是有,但估计也得脱一层皮。
若是容鸢落在了那群人的手中,怕是......
他看着因为他沉默的时间太久,已经开始无聊地抠桌子上的漆的容鸢,突然道:“回程的路上,若是碰到什么事情,不要出马车。”
如冷玉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容鸢正抠着桌子的手一停,她心里一惊,蓦地抬头看向宋珣,却见他神色如常,就好像刚才的话不过是随便一说。
可分明那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般提醒她的。
她咬了咬唇,猜想他定然是知道山匪会有所行动,又或者,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做了推手。
前世皇姐她们遭到埋伏,皇姐都受了伤,可是跟在她的身边的宋珣却没事,她记得自己前去看望皇姐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他的身上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也许他是背后的主谋也说不定。
她有很多想问他的话,到了唇边却勉强笑道:“父皇出行,谁会胆子大到敢来闹事,就算是有什么意外,还有禁军在呢。”
说完就见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她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最后没憋住,到底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而且你如何会觉得,回程的路上或许会出什么事?”
说完她又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去看他,分明是带了点儿心虚。
她抠了抠自己的手指,明明不久前还在心里把他当成了朋友,可是现在自己却怀疑朋友,实在是不应该。
宋珣看着她心虚的模样,他差点要气笑了。
他都还没质问她为何会在之前,对容嫣说山匪的事情,这会倒是先怀疑起他来了。
“你觉得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她。
这时候容鸢从他冷淡的语气中能听出,他这是不高兴了,不高兴她竟然敢怀疑他。
想来也是,人家好好的提醒自己,她还怀疑人家,这样做好像确实有点不厚道。
容鸢立刻识趣道:“方才的话是我瞎说的,你忘了吧,对了,我这里还有一盒药膏,一会儿我让岫云给你,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你走时带上。”
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不再提方才的事情。
说罢,就听见一声轻嗤。
她假装没听见,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正要下逐客令,然而不等她开口,就听见宋珣慢悠悠道:“公主不给我上了药,再让我走?”
宋珣好整以暇地看着瞬间整个人耷拉下去的容鸢,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今晚我帮了公主一回,公主帮我上药,就当是回报。”
“哪有帮了人还主动要求人回报的。”
容鸢撇了撇嘴,不满地小声嘟囔。
然而这话却被宋珣听了去,他面色不变,却是坐着耐心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片刻后,容鸢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楼梯口唤了岫云,没一会回来的时候,巴掌上多了一个蓝釉的小圆盒。
她挪着步子走到他的左手边坐下,然后打开盖子,用指尖沾了一些半透明的白色膏药,接着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重新把袖子挽上去。
见他挽袖子的动作慢条斯理,容鸢着急道:“你快点呀。”
这语气与平时的小心翼翼不同,倒是带着娇嗔。
宋珣挽袖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到底是把袖子挽了上去。
许是那药膏在的指尖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所以涂在伤口上的时候带了一点温热,他低眸,正好看见她一如既往认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