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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种死法还是便宜了他。
跟着容嫣进了殿中,她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得药味,那药的味道闻着有些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进了内殿。
进去后,她发现除了皇后之外,贵妃和淑妃也在,此时她们二人正拿着帕子拭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爹已经驾鹤西去,不过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如此。
正出神,她感觉到了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一转头,正好对上一双浑浊又带着精明的眼睛。
这双贪婪地看着她的眼睛的主人,正是燕国的国师。
容鸢下意识往容嫣的身边靠近,小声道:“皇姐,国师为何那样看着我,好奇怪。”
她就是故意的,她不能拿国师怎么样,但是皇姐就不一样了,若是让皇姐知道这恶心人的老家伙,想要占有她,一定不会对他客气的。
容嫣果真将她往身后一拉,对上国师道:“国师也算是外男,与后宫的嫔妃呆在一处是否不妥,还请国师回避。”
她的语气不善,带着不容拒绝,而且说出的话有理有据。
国师见容鸢被她挡了个严严实实,知道容嫣在皇帝这颇为受宠,又有皇后在,他只得对着皇后和两位妃子行礼:“三公主的话说得有理,陛下喝了老臣的药,看着已经好了许多,老臣也该退下了。”
皇后一向偏宠容嫣这个女儿,所以就算是容嫣对国师说的话不怎么客气,但也不舍得责怪女儿,只轻声道:“辛苦国师。”
这是默认了容嫣的话。
国师行礼的身体一顿,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还是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容嫣后面的容鸢,看着少女那窈窕的身姿,和堪称绝色的脸庞,他心里更是笃定了一定要把人给要来,这样的尤物,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旁人的手中。
容鸢实在是恶心他那目光,直到人彻底离开之后,才垫脚往龙床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
印象中一直没怎么生病的父皇,此时正虚弱地躺在榻上,脸色惨白,要不是看见他的胸膛还微微起伏,容鸢都要觉得他已经去了。
她觉得自己这般的态度还挺冷漠的,可她自小就被父皇忽视,在宫中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还会被宫人欺负,也不见父皇前来关心她一下。
要不是后来有皇姐在,她现在的日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她对皇帝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皇帝于她而言,更多的是一个有些陌生的人。
但是见殿内的众人都哭了,就连容嫣也拿了帕子擦拭眼角,没办法,容鸢只能把自己这十六年来悲惨的事情想了一遍,才不至于让她看见皇帝的惨状时笑出声。
她酝酿了一下,在自己的眼眶中蓄满了眼泪。
皇帝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红着眼眶,静静地看着他,恍惚中,他对着容鸢唤道:“念念,你总算愿意回来看朕了吗......”
念念?
这是谁?
容鸢脸上露出疑惑。
容鸢正疑惑着,倒是皇后很快反应了过来,道:“陛下醒了,快去让御医进来瞧瞧,其他人不要在这里碍事。”
站在皇后身边的淑妃和贵妃,在听见皇帝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容鸢。
许是因为她长开了,这样一看,真的越发像极了故人。
只是容鸢青出于蓝胜于蓝,比那位看着还要美上几分,怪不得她们听说邵家和崔家,都曾向陛下暗示过,想要陛下赐婚给他们的儿子。
思及此,又觉得她不愧和她那死去的娘一般,都是魅惑人心的妖精,到底都是男人争着想要的玩意儿。
“还愣着做什么,陛下需要清静,你们几个都出去,免得在这里吵到了陛下。”
皇后面色严肃,说出的话也带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