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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果员外得一位探花郎的好友,往后多照拂,富贵勿相忘。”
周政敏在树下躬身行礼。
李果知道他就爱胡诌,不想搭理。
李果攀爬下树,不慎踢掉一只鞋子,正打在周政敏肩上。
“哈哈”
,阿棋忍俊不禁。
今晚赵宅举行酒宴,将通宵达旦,李果收得阿鲤请柬,但他没有前去。
酒宴上显然会有许多赵启谟的显贵友人,李果一个小商人,和这些人聚在一起,实在突兀。
恐怕吴伯靖也在,若是挨他一个指责的眼神,李果便要退缩了。
不是怕他,而是仿佛自己真得就要将赵启谟给害了。
也诚然如李果猜想,酒宴当夜,赵启谟在京城的好友,同窗都来了,甚至吴伯靖也前来。
喝至凌晨,友人大多散去,只剩赵启谟、秦仲平、吴伯靖三人。
吴伯靖倒满一爵酒,跟赵启谟说:“这赔罪酒,我喝了,若还不行,我当面与他道歉便是。”
连喝一晚的酒,吴伯靖醉得东倒西歪。
见吴伯靖还要灌下一爵酒,赵启谟拦下说:“别喝了,你醉得厉害。”
吴伯靖不听劝,嘴里念叨着:“好哥们,二十载交情,我岂会不认你这兄弟。”
赵启谟将他扶住,应和说:“知道,知道,你先去歇下。”
秦仲平起身搭手,两人合力将吴伯靖架到屋内,吴伯靖挨着床,便呼呼睡去。
赵启谟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的芥蒂,渐渐解开。
以他对吴伯靖的了解,他这人从不和人道歉,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做得过分。
“你和他前些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仲平低声询问。
也不知道吴伯靖是如何把赵启谟得罪了,两人向来情同手足。
秦仲平知道自己喝醉会变成话唠,举止轻浮,今夜人多,他怕出丑,没敢沾酒,他意识清楚,脑子灵活。
赵启谟一阵沉寂,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不便说也无妨,他日想告知我时,再和我说。”
秦仲平素温雅宽仁。
“此处不便说。”
赵启谟轻语。
虽然是深夜,且父母皆已入睡,但四周都有仆人,若有心偷听,将后患无穷,不得不谨慎。
“想来必是要事,子希,我亦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可别小看我这个书呆。”
赵启谟可不敢将这位京城有名的才子当书呆看待,只是仲平为人处事一板一眼,若是知道自己所爱是位男子,该如何震惊?
李果没去参与酒宴,自然也不知道在酒宴上,吴伯靖曾说要和他道歉的话。
酒宴隔日,李果收到阿鲤送来的信,寥寥几笔,写满关心,并约于某日相会。
李果的字丑,书法更是糟糕,毫无章法可言。
但他还是一笔一划回信,托阿鲤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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