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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菱面上没什么反应,波澜不惊,心底里却是无奈到想笑。
谢霜辰这哪儿叫坦然,简直就是无耻,哪儿有人往自己脸上贴“坏人”
俩字的?
谢霜辰这一句话叫李珂邱铭二人都有些尴尬,邱铭已经不太爽了,李珂还想再找找回转的余地。
谢霜辰说:“你们完全可以当作我就是在强人所难,虽然现在大家都在园子里说,但老祖宗都是从撂地开始的。
你能从大街上说到剧场里,这才能耐。
你俩觉得我现在怎么怎么样,观众捧,说新潮点叫有粉丝追。
我穷的时候没人看的时候也是跟街上演出积累人气啊。”
叶菱心说,当初不知道是谁死活不愿意撂地,你就装吧。
谢霜辰继续充当他的人生导师:“说相声吃的是开口饭,来的都是客,在哪儿都能说。
不是说你穿上大褂站在桌子后面你就是相声演员了,咱凭的是本事,不是衣裳桌子扇子戏园子的遮盖。
台下我不管你们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要是想上台就不能要脸。”
他一番话叫李珂邱铭二人陷入沉思,叶菱看了看时间,对他们二人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我俩是四点的火车回北京,从这里去火车站大概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你们连考虑带演满打满算就一个小时。”
谢霜辰说:“要不然咱们吃完这顿童乐园餐就散了吧?”
“别!”
李珂与邱铭互相对视一眼,“演!”
五月的天津天气已经很好了,因为靠临内海,气候比北京略湿一些,是非常适合户外运动的。
比如和朋友聚餐啊,运动健身啊,上河边儿钓鱼啊,撂地说相声啊,等等。
李珂和邱铭没心情体会什么阳春白雪,俩人站在麦当劳门口就跟俩随时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打传单满世界发的大学生一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看怎么奇怪。
没跟街上演过啊!
这怎么办?
两个人孤零零的站着,既没整理好内心顿乱的思绪,也还没有克服在大街上突然说相声的尴尬心理。
弱小,可怜,无助。
叶菱和谢霜辰远远站在一边,叶菱手里拿了个可乐,谢霜辰一边啃着他的派一边说:“叶老师,您觉得他俩得这样呆多久?”
“不知道。”
叶菱说,“第一次下海可能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紧张吧?”
“您呢?”
谢霜辰说,“我看您当初就很坦然。”
叶菱笑道:“我就是个捧哏的啊,我又不用干嘛,跟旁边站着看你说不得了么?”
“……行吧。”
谢霜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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