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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表情自然又轻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了两声。
每每面对诘问,王右丞总先大笑扰乱对方,让其看不出自己紧张。
“明婆婆,我是新来的弦师小丞子,还未到您那儿报道哩”
,说着他手法奇快地扯住明婆婆的大袖,塞了一串北极币进去。
明婆婆缩回了手,笑说:“既然是新来的,暂就不教你规矩了,只是你三味线可在行?这小浪蹄子,挑剔的紧。”
王右丞白了一眼宝兰,心说:“老子他喵的要么下山,要么捉鬼,或者吃一顿筵席做个座上宾。
都怪你,害我平白无故成了弦师,还搭了不少钱!”
他接过三味线,只见是一把小叶紫檀老琴料作琴杆,一整张猫皮做琴身,绷着三根晶莹剔透弦的老琴。
八目复眼中,猫皮与琴弦隐隐有妖气在流动,像是从猫妖上扒下来的。
捏着象牙拨划了一下,琴声铮然。
“真真一把好琴”
,王右丞忍不住赞道。
明婆婆得意地说:“这自不用说,老娘手里吃饭的家伙哪有次的。”
王右丞又白了一眼宝兰,随手弹了一曲《小庭花》,琴音清幽纯净,宛若水滴静湖;又反手拨弄了一曲《将军泪》,其音铿锵,若刀枪金鸣,直把宝兰在内所有人听呆了。
“你哪儿学的这本领?”
摩柯允谷也听地入神,在眼中问道。
“讨饭之人,哪有不会点乐器的,所谓技多不压身嘛。
而且这小玩意,我只见人弹了几遍便会了”
,王右丞心说。
摩柯允谷知他天赋异禀,武学一看就会,想不到乐器也是如此,不由羡慕不已。
明婆婆此时早把小弦子抛在九霄云外去了,拍着王右丞叫道:“好好好!
你快与这宝兰死丫头弹唱一曲!”
王右丞无奈地耸了耸肩,拨了一曲《醉花阴》,弦音淡淡,缭袅于庭。
宝兰听地痴了,醉醉和唱了起来。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声毕,众人皆入了迷,已有二三人禁不住拍掌称赞。
明婆婆见王右丞琴技了得,不住说:“小丞子,你你你很好,真的很好?”
她又道:“只是这凄苦的曲子,莫要再弹了。
再把《乐府新歌》里的‘燕上行’弹来,这样豪气云天的歌儿,大灵山的爷们爱听。”
忽北风呜咽若哭,一篷篷雪卷在王右丞脸上,林中鬼的臭味浓浓地钻进他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