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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不过是在佣兵们相当常见的节目,除了娼妓之外,他们唯二的爱好就是赌博——当然啦,这些终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亡命之徒在可选的时候总爱玩些能嗅得见血腥气的玩意儿——他们赌博的时候不用骰子与纸牌,而是抽一个人出来,手掌张开放到木质的墩盘或是桌面上,由他自己或别人用匕首不间断地戳刺手掌的缝隙,其他人就在一边唱着有节奏的歌儿为他伴奏【有时候会有人故意打错节拍来扰乱他的动作】,赌注就是这个人是不是能稳定地戳完一首歌儿;另外更为恶劣些的就是将一只松鼠或是鼬塞进某个倒霉鬼的裤裆,然后扎紧裤带,赌注是看他能够坚持多久才会被咬;还有的就是佣兵的成员之一向他人彰显他的力量或是技巧,用以威慑、恐吓他人以及保证自己在团队中的位置不受动摇。
“抛硬币”
是盗贼们中常见的“巧手”
戏法——每人拿出数量不等的铜币或是银币,合拢在一起后一只只地轮番用指尖弹上半空,然后用另一只手接住。
爱怎么扔或是怎么接都无所谓,但如果有一枚金币掉在了地上。
其他人就可以平分他拿出的金币——这种把戏能够很好地训练盗贼们的手指与眼睛,也不那么枯燥无味,还能得到一小笔额外的收入,在葛兰曾经待过的行会里,经常可以看到正式的成员逼迫那些学徒和自己较量——也就是变相地勒索,把他们从别人皮囊里掏出的钱掏进自己的口袋里,如果真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侥幸在这种比赛中赢了,隔天他就会在深夜中被人不知不觉地砍去手指头和挖掉眼睛;还有些因为年老而变得衰弱【很少】的盗贼也会和普通人玩这个。
很多人看到要和他们比试的不过是个眼睛浑浊、手指颤抖的老头子,都会觉得自己准会赢上一大笔,事实上他们还能留下一条裤子都能算得上盗贼们大发慈悲。
“长钉”
是个中好手,他最多的时候能够连番弹起十二枚银币,但今天他拿出银币的时候被他们的首领阻止了,“这样太怠慢我们的客人了。”
他笑嘻嘻地说,然后拿出了一袋子金币,点数了十二枚交到“长钉”
手里,“长钉”
颠颠它们,金币正面铸刻着高地诺曼老王的侧面头像。
背面是一只正在咆哮的公熊,伯德温对这很熟悉,这种金币是老王登基时铸造的。
他那时还得到了一百枚作为礼物和奖赏,每一枚的重量在五分之一盎司左右,与同时铸造的银币一个重量,但价值是前者的十倍——也要比后者更小【大概就是女性的食指与拇指弯曲后组成的那个圈那么大】,更难以捕捉。
他看了看葛兰,葛兰只喝了很少一点的酒,他的眼睛几乎就和金币一样亮,于是前圣骑士扔出了他的小皮囊,沉甸甸的钱囊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葛兰有点意外。
他知道伯德温并不喜欢他。
不过葛兰从来就不是一个笨人,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伯德温的同伴。
而一个最差的同伴也要一个最好的敌人值得尊重。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伯德温抓起铁钩拨了拨炭火:“那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你可以按照十一法给我利息。”
“那也太高了。”
盗贼说。
“那就赢吧。”
盗贼察觉到“长钉”
腮帮上的肌肉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他转过身来向“长钉”
微微一笑,“谁先?还是要抽长短?”
“抽长短。”
首领说,他将一只捏成拳头的手放在葛兰眼前,两根新鲜的草梗从他的拳心里冒出来,从外面看一样长短,葛兰抽出一根,首领张开手掌,剩下的那根草梗要比葛兰拿在手上的长。
“看来是你先。”
首领对“长钉”
说,“长钉”
点点头,站到佣兵们给他让出来的空地里,面对着茂密的芦苇丛与皎洁的新月,免得被缭乱的黑影干扰,第一枚金币被高高弹起,它在空中翻转,折射出比星辰更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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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娜坐在凯瑞本身边,握着一只铜杯,里面装着满满的,用芦根煮出来的水。
在此之前,高地诺曼的王女可从没喝过这个,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它的滋味完全是陌生的,但丝毫不逊色于蜂蜜水或是玫瑰茶,虽然不可避免地带着植物本身特有的轻微涩味,却更能突出那份纯粹的甘甜。
“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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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深凭借超人的智慧和高明的手腕,走向了为国为民的升迁大道。谋局只是手段,问鼎才是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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