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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真身是河蚌,又语带川蜀口音……不知可识得嘉陵江尊主江浩然?据说江尊主曾经……”
那河蚌终于把半块梅花香饼咽了下去,她喝了半盏玫瑰饮顺气,拍掉双手的糕饼渣:“格老子的,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是去找容尘子吧。”
迦业再宣佛号:“女施主……”
河蚌蹦蹦跳跳地出门,突然回眸嫣然一笑:“大师,太多口舌的人,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她一笑勾魂,迦业被那眸中艳光所慑,竟然许久说不出话来。
这刘阁老虽说是请容尘子看阳宅风水,然而行至目的地,容尘子方知他是有意开山建阴陵。
此山名为长岗山,听名字确实不怎么出众。
然而刘阁老也不知听哪个风水先生说这山上藏着一处好穴。
他是个谨慎的人,自然还是请容尘子这样的高道再确认一遍方才放心。
长岗山绿树葱郁,山势虽不甚陡峭,却也崎岖难行。
刘阁老还带着自己年方十四的女儿,他这个小女儿闺名沁芳,生得亦是唇红齿白,十分俊俏。
容尘子虽是不解为何要她随行,却终顾忌着乃女眷,不好多问。
只是此刻车马山路难行,若步行上山,这个裹着小脚的姑娘就更是步步艰难了。
是以他也就开了口:“此处水流直奔入穴,倒像是个朝水局。
只是山中轮晕与地气,还需上山细看。”
他示意清素背了百宝袋,“刘阁老莫若就在此相候吧。”
刘阁老心怀鬼胎,自然不肯,执意一同上山。
一行人爬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到得山腰,但这时候天色已晚了。
刘阁老便建议在山腰一处开阔之地升火过夜。
他早有准备,是以饮食、器具倒也齐全。
炊烟袅袅而起,容尘子拿了罗盘在附近转了一圈。
突然山下有人声若珠玉:“知观!”
容尘子便敛了眉头,他二话不说便循声找寻,叶甜和刘阁老脸色都不好看。
倒是刘家小姐无所谓,她毕竟年纪小,容尘子长她许多,私下也没有过交流。
此时一路跟来也不过是遵从父亲之意而已。
此地离刘宅较远,河蚌施了两次水遁术,也有些疲倦。
索性坐在一块花冈岩上不走了,只等着容尘子过来抱她。
容尘子轻声叹气:“怎的又自己跑来了?……脚疼不疼?”
这货嘟着嘴撒娇:“当然疼啦,你都不管人家!
!”
容尘子拿她没办法,这货不是个讲理的,只得打横抱了她上山。
大河蚌两手揽着他的脖子,还不消停:“知观,我背上也疼。”
她的气息撩过颈间,容尘子侧脸避开:“背上怎么会疼呢?”
河蚌嘟囔:“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