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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到了洞天府,一切如故。
许多道宗的人前来吊唁,容尘子将她也接到灵堂,点了炷香给她,“来,给真人上柱香。”
河蚌倒没闹,正正经经地给上了柱香,还像模像样地嘀咕,“老头,你的徒弟很能干的,你安心走吧。”
容尘子将她送回房间,摸摸她的头,河蚌返身抱抱他,“知观别难过了。”
容尘子揽她在怀里,“嗯。”
又过了几年,清虚观九个清字辈的弟子都收了些资质不错的弟子,凌霞镇一片安宁。
何为的炽阳诀心法修炼到一定程度,河蚌便将它踹给了行止真人。
玉骨现在用的玉的身体,乃是玉妖,修行路数同何为大致相同。
河蚌现在有容尘子伺候,便将她踹去跟随何为。
容尘子要么闭关,要么带着河蚌远游,常常不见踪影。
十余年后,容尘子算定自己阳寿将尽,将众弟子叫到面前,细细叮嘱自己的身后事:“大道理当说的都已说过,以后清虚观就交于汝等之手。
只有一言须记,吾身若故,焚化为尘,洒于后山。
讣讯不必声张。
若蒙旧友相询,就言为师远游了吧。”
河蚌趴在他怀里,仍是水灵灵的,鲜艳娇艳如同十八岁的小姑娘。
容尘子握着她的手,他最放心不下的不是自己的几个弟子,他们都是稳重的孩子,知道分寸。
最不省心的家伙就是面前这只。
“星宿归位,手续繁复,我须先至地府消去阳寿,后至天庭报到。
你就在清虚观等一段时日,待办完手续,我回来接你,好不好?”
他低头看下去,河蚌清幽幽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容尘子柔声哄,“这里好吃的多,天地之间九万里,我实在不愿你随我奔波。”
河蚌还是讲理的,“噢。”
结果第二天中午,容尘子沐浴更衣,准备顺应天命。
诸弟子都换好素服,三拜九叩之后,河蚌抱着容尘子号啕大哭,死不撒手。
星宿归位是件大事,天际仙乐飘飘,祥瑞千条,阴司自然有人前来相迎。
大庭广众之下,阴司的人笑得脸都僵了,好话也都说了个遍。
这河蚌就是哇哇大哭。
容尘子拨开她的手,“乖,要不了多久的工夫。”
河蚌死攥着他不松手,哭得泪雨滂沱,“知观,你别丢下我呀!”
容尘子微怔,蓦地又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有一种酸楚层层涌动,他将她拥在怀里,细细拭净她眼角泪珠,深深叹气。
再顾不得什么颜面,他语声温柔,“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舍得丢掉?”
阴司的人这时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容尘子挥手道:“诸位先回吧,明日我自行前往。”
对方没有办法,也只得领命而去。
第二天,李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