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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地想要找到河蚌的残肢再将她撕成碎片,然后他遇到了同样疯狂的容尘子。
这已经不再是一正一邪的较量,容尘子目眦欲裂,用尽身上所有金色的符咒,什么道法、什么天纲、什么伦常?
他眼中只剩这漫天血雨。
记忆里伊人笑靥如花,语声娇娇脆脆:“我不骗你……我喜欢你。”
为什么一句喜欢,要用这样多的血泪才能证明?为什么原本最温馨甜蜜的表白,一定要临到最后、无法挽回之时,才去相信?!
江浩然在角落里找到河蚌的身体,那柔嫩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她的瞳孔已经全然失了焦距,那声音又沙又哑,像铁器相刮。
这是一只最是爱美的妖怪,四千多年来最狼狈脏污的时刻。
可她却笑着,她看不见任何人,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还是笑着:“当我还有真心的时候,总是遇不到对我真心的人。
后来终于遇到了,又被嫌弃没有真心了。”
江浩然想替她捂一下伤口,但她身上的伤真的太多了。
他只有看着那血不停地流,河蚌还在喘息,但是身体……渐渐感觉不到痛了。
她浅笑:“容尘子……能够打赢鸣蛇吧?”
江浩然握着她的手,将脸贴在她耳边:“能。”
她声若梦呓:“江浩然,我欠你们的,已经还了。
你们欠我的……我不要了。”
江浩然静默许久,缓缓松开她的手,那皓腕无声垂落。
☆、第七十章:日更党的尊严
一片金光倾泄,鸣蛇的肉身无法再支撑,它无法控制自己喷出的火焰,附近的小鸣蛇都受他所波及,开始着了火。
没有河蚌控水,地下的温度高得可怕,一些修为差的水族早已坚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鸣蛇魂魄离休,化作一道金光,遁离大殿。
对付魂魄是容尘子的专长,他剑如流光,一剑刺穿了鸣蛇金色的魂魄。
他惨叫一声,仍然逃入山底洞穴。
容尘子追过去,叶甜不放心,急忙去扯庄少衾。
庄少衾看着角落里河蚌破碎的尸身,若有所思:“你觉不觉这场景有点眼熟?”
叶甜已经急得直跺脚:“什么时候了你还站在这里?师哥追过去了!”
庄少衾在地上找来找去,叶甜快急哭了——你不去我去!
庄少衾也没有理会——容尘子这时候简直是魔化状态,受了伤的鸣蛇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大殿里满地的残肢血肉,鸣蛇巨大的身体被抛在一边,连背上四翼都被罡风所伤,四处都是缺口。
庄少衾走近鸣蛇,四处查看也不见异样。
鸣蛇的第三只眼,传说有通阴阳之能,这时候紧紧地闭着。
他伸手一触,那蛇眼竟然流出血来。
庄少衾轻吁一口气,难怪鸣蛇力量突然不济,原来是中间蛇眼受伤。
他轻轻剥开青灰色长满细鳞片的薄膜,下面的眼珠已经全部破碎,只看到淋漓的鲜血和一个黑色的物体。
庄少衾扯了一块衣角,隔着手扯出那块东西,蛇眼中的血如泉喷涌,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