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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顿时来了精神,狐疑地看着许文壶。
许文壶道:“正是那日在公堂为王检松绑的衙差,后来王检对他承诺,只要他能将我杀害,捕头的位子便留给他去坐。”
李桃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回忆昨晚与那刺客打斗时的细节,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手里揣着的是把长刀,那明明就是衙差才能随身携带的佩刀啊!
谁家刺客出门带那么显眼的家伙什?啧啧,一点都不严谨,果然是没经历过训练就上手的。”
许文壶听得呆了,他甚至从李桃花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可惜?
李桃花看他,视线追着他的眼睛,“后来王检怎么处置的?”
许文壶别开了脸,稍许不自然的样子,“拒不承认,说是污蔑。”
李桃花顿时火了,“污蔑他个头啊!
天尽头的人坏虽坏,但除了他们姓王的,谁能干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说话太用力,嗓子又干,忍不住便咳嗽起来。
许文壶忙将早已斟好的水喂给她,看着李桃花喝完水气喘吁吁的虚弱样子,他内心的愧疚再度袭来,放下杯子便起身,端起两臂,朝李桃花行深揖之礼。
李桃花面露狐疑,“你又干嘛?”
动不动对她来这么一下,也不嫌累。
许文壶郑重道:“昨夜若非有姑娘相救,只怕许某已当场毙命。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生今世,姑娘若有需要许某之处,许某定竭尽所能,倾尽一切。”
李桃花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念到“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忽然想到戏台子上的唱词,顺理成章的接下去:“不如你就以身相许?”
气氛顿时安静。
许文壶的眼睛不眨了,舌头也僵在口中,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只有两抹绯红爬上耳后,冒着微微燥热。
李桃花扑哧一笑,不以为然道:“逗你玩呢,我才不喜欢你这种书呆子。”
许文壶这才算活了过来,看神情似是松了口气,但眼中旋即又有一丝失落闪过似的。
他垂下眼睫,低声地询问自己:“真的很呆么。”
李桃花:“你嘀咕什么呢?”
许文壶下意识抬脸,对上李桃花的眼睛,他神情有些慌乱,胡乱摇了摇头。
这时,兴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嚷嚷着道:“公子不好了,那个李贵又来衙门口撒泼了!”
李桃花听到她爹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问许文壶:“我爹来过?”
许文壶闪烁其词:“李姑娘只管好好休息,不是什么大事,一切自有我去处理。”
李桃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短暂沉默过后,二话没说掀开被子下床,套上鞋便开门跑了出去。
许文壶叫她两声没留住人,赶紧追了上去。
衙门口,满街围观,人头攒动。
李贵一身破衣褴褛,正躺在路中间打滚,嘴里大喊:“我是县太爷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