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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悔了,”
李桃花不悦道,“以后你不准叫我桃花,还是只能叫我李姑娘。”
许文壶面上浮现失落,却也答应:“好的桃……李姑娘,不知我刚才的提议,你意下怎样?”
李桃花登时便要关门,“不怎样,不饿,不想吃。”
许文壶将胳膊伸进去阻止她动作,忙不迭道:“桃……李姑娘,可你上午体力消耗太甚,若此时睡着而不及时用餐,定会夜半三更饥肠辘辘而醒,那时只剩残羹冷炙,加以天热,食物极易馊腐,吃下对身体百害而无利,所以还是此时用餐为妙啊。”
李桃花忍无可忍,声音都暴躁了,“什么鸡肠鸭肠的,你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吃不吃饭吗?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烦我了?我说了我不想吃!”
许文壶喋喋不休:“子曰,长寿之道,莫过于饮食,身康体健,自然百病不生。
为了身体着想,李姑娘就听我一言可好?”
李桃花长舒一口气,忍耐已达极限。
她正要张口,许文壶又来:“子还曰——”
李桃花把他的胳膊一把甩出去,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你,还有你的子,都给我有多远,走多远!”
门“砰”
一声关上,险些将许文壶的鼻子撞掉。
许文壶顾不上失而复得的鼻子,朝着门里便呼喊:“李姑娘,李姑娘你生我气了吗?气大伤身,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惹你烦躁的李姑娘!”
*
夜晚书房,许文壶双目发直,怔怔盯着半天没翻一下的案牍,仿佛在思考什么极为深奥的问题。
突然,他拿起案牍扇起凉风,表情委屈,口中碎碎念道:“女子心,当真犹如海底针,前一刻还好好待你,关心你的疼痛,与你并肩而战,后一刻便突然冷言冷语,拒人千里之外。”
兴儿跑了进来,激动道:“公子,雇的人来消息了。”
许文壶:“是我何处做的不对么?我若有不对之处,她大可直接说出,何必如此绝情。”
“的确打听到山东出过一起食人的案子,闹得还挺大的,州府都惊动了。”
“还不让我叫她的名字,我偏就叫了,她能拿我如何?”
“桃花。”
“公子?”
“桃花。”
“公子?”
“桃花。”
兴儿崩溃,伸手在他眼前乱晃:“公子您清醒一点啊!
这案子到底还要不要查了!”
许文壶恍然回神:“查!
当然查!
都打听到了什么,现在便与我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