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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你没看错,当真有牙印?”
夕阳折入直棂窗中,许文壶伏在桌案上的手一紧,惊诧无比道。
李桃花嚼着甜津津的秋枣,身上的装扮还没换,说话时双丫髻上的流苏跟着一晃一晃。
“没看错,”
她斩钉截铁,双目炯炯道,“真是好吓人的青紫,根本就是牙印的样子,鬼咬青鬼咬青,难道这大夫人真的被鬼咬了?否则她一个守寡多年的遗孀,谁能咬在她的身上?”
许文壶皱紧眉头。
寡妇不能见外男,加上蒋氏胆子小,连身上的淤青都只跟贴身丫鬟海芋讲过,她说是梦到早已死去的丈夫陈伯温,醒来便这样了,叮嘱海芋千万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可海芋是陈宅的丫鬟,哪里敢将这种大事隐瞒,所以早已私下通报陈仲良。
陈仲良知道后寝食难安,只觉得不知是哪方精怪在梦里化作大哥的模样纠缠寡嫂,可自己身为小叔,总不能上楼亲自过问寡嫂,加上蒋氏以为是丈夫回来,并未心生恐惧,可若知自己身上的是鬼咬青,不知能有多害怕。
今日上午,陈仲良与许文壶思来想去,都觉得只能由李桃花上楼打探情况,回来作为人证将情况告知许文壶。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桃花枣核都吐了好几颗,许文壶才迟疑着开口道:“有没有可能,大夫人是生病了?”
李桃花果断摇头,“那大夫人虽有白发生出,可面色红润,肌肤丰盈,不太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许文壶沉默下来,显然有点陷入困惑。
李桃花吃腻了枣子,用许文壶的帕子擦了擦手,看许文壶的一脸郁闷样,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眨了下眼道:“事情反正就是这样了,那咱们还急着走吗?”
许文壶沉吟一二,道:“长嫂如母,陈老爷看重寡嫂,我这一走,还不知他要惴惴多久,宅中其他人也要惶惶不可终日,我看不如多留几日,把事情解决了再走也不迟。”
李桃花将帕子扔给他,附和起身,“行,听你的。”
“桃花去干什么。”
许文壶见她要往外走,不自禁便问。
李桃花道:“反正还要过几天才走,我去把那只大色驴给骟了,省得它以后再见了母驴就拔不动腿。”
“骟?”
许文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字眼,才发出疑问,李桃花就已经转身出门,声音远远飘来:“就是把它下面的玩意儿给割了。”
许文壶懵了一顺,思索片刻,默默将视线往下,忽然他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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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的啊,我刀法很准的,你不要挣扎,越挣扎越疼。”
李桃花揪着驴耳朵交代完话,提着刀就往驴屁股走去。
灰驴被她灌了整整半桶麻沸散,动是肯定动不了的,但意识还残存着,眼珠都跟随李桃花的步伐滴溜溜转动,舌头耷拉到嘴巴外边都收不回来。
李桃花感觉到后脑火辣辣发刺,转脸瞧见那俩瞪得比铜铃还圆的驴眼,举刀威胁,“还看,再看连那一根也不给你留!”
驴快哭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李桃花说话间便已手起刀落,一挤一割便已解决,将刀上血迹一冲便去弄另一个,“天下公的都一个德行,长这二两肉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话音落下,第二个也已处理完毕。
李桃花洗完了手,看着盆里两块血淋淋的东西发愁,不知道该往哪里弄。
思前想后,她端起盆,打算找个地方埋起来。
就在这时,自她身后忽然便跳出来个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李桃花被吓了一跳,举刀的手都提起来了,眼见便要劈下去。
“姑娘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