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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壶讪讪撒手。
青空挨了一记痛击,顶着脑门上的红坑弯腰捡刀,结果捡到半路看到对面二人打情骂俏,刚捡起的刀又给一把摔了下去,怒火冲天,“你们别太欺负人了!”
李桃花叉腰回呛:“我们欺负你什么了?贼喊捉贼,分明是你欺负人在先。”
青空恶狠狠盯着两人,痛声道:“就是因为你们出现,现在他们所有人都不拿我当回事了!
连我说的话都被视为耳旁风!
想我青空一个堂堂驱邪道长,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李桃花白眼翻到天上,“嘁,长得丑怨镜子,自己装神弄鬼败露了还怨起我们了,我们才懒得理你,你少在这无理取闹,自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否则我现在就叫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杀人犯!”
青空神情闪躲起来,明显开始后怕,他刀都不要了,拔腿便想离这两个人远远的,走到堵在门口的李桃花面前,冷不丁斥道:“好狗不挡道。”
李桃花:“好驴不乱叫。”
青空气得声音直哆嗦,指着李桃花和许文壶,“你……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找地方偷着乐去吧。”
李桃花舌灿莲花,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
青空袖子一甩,绕过她大步离开。
许文壶看着青空走远,想起来李桃花方才进门时似乎在说话,便问:“桃花,你刚刚是想对我说什么?”
李桃花现在已经没心情去说那些了,手一摆,“算了,不重要,反正驴已经骟完了,等养个几天就上路吧。
对了,大夫人那边你想出办法了吗?”
许文壶沉默一二,启唇道:“陈老爷口中的鬼怪之说我是不信的,那么就只可能是人为,若是人为,眼下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
李桃花睁大了眼睛,精神显然上来,“什么法子?”
许文壶面露挣扎,迟疑片刻,终是下定决心似的,低头对李桃花耳语。
李桃花听完,一脸见鬼似的盯着他,不可思议,“不是吧?这种办法你都能想出来,你不是一天到晚子曰子曰,子不让你干这个干那个吗,你的子规矩那么多,会让你钻女人——”
许文壶一时羞赧,伸手捂住了李桃花的嘴。
一瞬中,二人四目相对,李桃花能清晰看到许文壶的脸上逐渐出现的绯红。
许文壶顶着张通红的脸,竭力用理直气壮的声音道:“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那办法自然也不论高低了,反正我能想到的最有用的法子,就是这个了,桃花你若是嫌弃,大可不必陪我前往冒险。”
“谁说我嫌弃了。”
李桃花将覆在嘴巴上的手一把甩开,“也行,够简洁粗暴的。
不过……”
她打量了眼他一身书生气的穿着,“你打算就穿这一身混进去吗?”
许文壶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面上也流露些许苦恼之色。
李桃花将杀猪刀重新别到腰后,用送佛送到西的语气,“等着啊,我去给你弄套衣服来。”
许文壶老实点头,乖乖等李桃花回来,并不好奇她会把他打扮成什么样,反正,她又不会害他。
*
入夜,阁楼上的门被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抹身影,皆是丫鬟装扮。
蒋氏温柔沙哑的声音自里间幽幽飘出:“毛芋,是你来了吗?”
李桃花回答:“回夫人,是奴婢没错,奴婢身后这个是特地找来的打杂丫鬟文文,白天奴婢见您外间的桌子脏了,应该擦了,便将文文使唤了来,好帮奴婢擦洗桌椅。”
蒋氏叹道:“外间我不常去,脏与净又有何区别,不过人既然来了,擦就擦了吧,也难为你有心。
不过擦完便得让她出去,我是不喜人多的,也没有留人守夜的习惯。”
李桃花称是,无比乖巧道:“奴婢明白,奴婢与文文打扫完便退下了,一定不打搅夫人清净。”
说完了话,李桃花便拿着抹布沿桌子擦了起来,擦时,她渐渐靠近香炉,将随身带来的安神香投入了炉中,看着袅袅烟丝从中散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