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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段话,孙二只能听到“凶手”
二字,慌忙便问:“那凶手到底是谁?究竟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许文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敢问令尊葬在何处?可否方便带我前往。”
孙二一愣,不能理解这话,“我爹葬在哪,和我儿子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李桃花故意吓唬他:“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吧,不然他可又要吼你了。”
许文壶燥红了脸,温温吞吞的低声埋怨她,“桃花,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李桃花朝他轻哼了声,一副“你奈我何”
的样子。
孙二的内心进行完短暂的拉扯,终究走出柴房,顶着一身干柴禾道:“既然许公子开口了,我哪有不听的道理,许公子,请跟我走吧。”
老头急得拦人,一脸鼻涕眼泪,“欺负完人就想走?没有这样的道理,赶紧把柴禾都给我摞好!
否则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李桃花袖子一撸,“我来。”
许文壶跟着她进去,一并收拾起来。
摞完柴禾,安慰完老头,李桃花和许文壶随孙二夫妇出了门,直奔山上走去。
*
沿着山路走了有小半时辰,走出一脚泥泞,几人终于到了老孙头的坟前。
坟前山花缭绕,绿草如茵,却没有多余杂草杂树,一看便知是时常打理。
许文壶看着碑上经风吹日晒已经模糊的字,躬身拜了拜,拜完转脸,对孙二轻声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听起来,或许有点不太礼貌”
孙二此时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闻言便说:“公子有话直说便是。”
许文壶点了下头,双眸饱含期待地看着孙二,“来都来了,可否开棺一看?”
孙二:“……”
知道不礼貌,没想到这么不礼貌。
山中鸟啼不绝,显得人声格外寂寥。
孙二沉默许久,终是将气叹出,“唉,只要能把栓子找回来,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走到碑前,双膝跪在地上,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看着墓碑,双目通红道:“爹,对不住了。”
他忍住哽咽,对柳氏道:“娘子,回趟家,给我拿把铁锹来。”
柳氏自然同意,反正除了孩子,此时天大的事情也算不得大了,别说掘公公的坟,就是掘皇帝老子的坟也不是不行。
柳氏走后,李桃花带着许文壶在边上找了个凉荫歇息,留孙二在墓碑前,对老父亲絮絮叨叨说许多的体己话,又让老父保佑栓子早点找回来,最好全须全尾,没病没灾。
时间便这么一点点过去,本以为要等上一阵,谁想半炷香没过,柳氏便带着铁锹回了来,一问才知她根本没回家,到山脚便找被气哭的老头借来把先用着。
几人重新聚集在墓前,孙二拿到铁锹,不用人帮忙,往掌心呸了两口唾沫,作势便要将土给掀翻。
临下铁锹,孙二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背影僵硬不动,只有双肩轻轻颤动,直到地上的泥土被打湿出一片片小而圆的阴影,其余人才知道,他哭了。
李桃花心有不忍,不愿去看这个场面,便去看许文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