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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武口型忽然便僵住,气势也弱了下去,心虚起来,不敢抬头说话。
李桃花看了看一反常态的许文壶,又看了看活似哑火炮仗的许武,越发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简单,好奇起里面的隐情来。
*
日落时分,终于开宴,饭菜酒香飘了满院。
李桃花特地留着肚子等着这顿饭,本来还怕这家人也跟其他有钱人一样,做饭讲究中看不中吃,只顾摆盘好看。
没想到上来的菜一道比一道有食欲,简单的鸡鸭鱼肉也做出别样滋味,是她从未吃过的口味,汤鲜美,肉酥烂,一吃便停不下筷子。
秦氏位于上座,对她笑道:“这些菜都是地道的开封做法,李姑娘吃着可还合胃口?”
李桃花想说话,又忙着去咽嘴里的食物,只好用点头代替回答。
秦氏满眼喜爱,见她似乎喜欢酸甜口的菜肴,便让婆子把开封名菜鲤鱼焙面端到她面前,笑道:“李姑娘再尝尝这个。”
李桃花夹了一筷子色泽枣红的鱼肉,送入口中那刻顿时两眼发亮,迫不及待赞叹:“好吃!”
秦氏看着李桃花,和坐在她旁边席位的许文壶,表情是明眼可见的高兴。
李桃花吃着鲤鱼,对许文壶小声道:“你这大嫂人真随和,不过你不是有两个嫂嫂吗,怎么只有这一个,另一个呢?”
许文壶便也注意起来,举目望向席间,并未看到二嫂甄氏的身影。
正迟疑,门外面便响起连串笑声,女子尖细的声音随之传来:“我们来迟了,大哥大嫂莫要怪罪。”
李桃花抬头,恰好看到一个吊梢眼水蛇腰的中年女子迈入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岁上下的胖孩子,圆头圆脸圆肚子,又穿了一身黄色,活似一颗大胖杏。
秦氏打趣道:“不怪罪倒是可以,但你得先罚酒三杯,当作给三弟赔礼道歉,今日可是他的接风宴,如此怠慢,不是你这个当嫂嫂的做派。”
甄氏爽快答应,果真回到席位先斟了三杯甜酒饮下,又起来对许文壶欠身,笑意盈盈道:“三弟莫要放在心上,你二哥今日摔了一跤,回去便直嚷腰疼,我给他揉了好一会子才罢休,有这个前因,才有我来迟的时候,否则我定是头一个赶到的。”
许文壶起身回敬,“嫂嫂多礼。”
二人简单客套,甄氏带着儿子落座,许文壶亦重新坐下。
李桃花暗中打量着这甄氏,光瞧模样觉得也是个体面人物,又想到许武的猥琐模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感慨鲜花插在牛粪上。
心里话还在心头上盘旋,坐在对面席的甄氏便朗声道:“来来来!
快将我面前这碟子桂花糕给端到三郎面前去,我记得他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些香甜的点心了,尤其爱吃桂花糕,我记得可清楚呢。”
李桃花小声问许文壶:“你还爱吃桂花糕?我怎么不知道。”
许文壶道:“幼时嗜甜,曾偷吃过几块,后来挨了几回打,便再没念过了。”
李桃花顿时又生蹊跷,心想挨打?挨谁的打?
甄氏身边的婆子领命,将桂花糕端起,欲要送到许文壶席上,临走笑道:“二夫人对三少爷真好,这么多年了都念着三少爷爱吃什么。”
甄氏分外自豪:“那是,三郎五岁之前都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是一把屎一把尿,亲自把他拉扯成人,直到五岁之后他才被大哥大嫂接去。
算起来,我可是他半个娘呢。”
“三少爷如今出息了,眼下回开封,肯定是受朝廷所召,要封他个大官当呢。”
“可不是吗,我就说我们三郎不是普通人,送去那种破地方当个芝麻官,根本就是大理石压咸菜缸,大材小用了。
眼下我们许家也算熬出头了,我早就说种地能种出什么名堂来,至多不过当个地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