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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清楚,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俩出去的!”
“二位暂且息怒,”
许文壶忽然出言打断,面色些许狐疑,“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桃花冷静下来,侧耳仔细听去,喃喃道:“好像是有点动静,咚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敲鼓。”
李春生冷哼一声,“衙门里能有什么鼓声,我看是你们两个耳朵有毛病听错了。”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定住,气氛僵滞一瞬,又突然异口同声道:“鸣冤鼓。”
这时兴儿跑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公子!
又出事了!”
第34章看客
公堂。
李桃花看着在堂下恸哭的老头,吃惊道:“卖鱼伯?怎么是你?”
卖鱼伯身旁跪着抽泣的妙龄少女,再旁边是一身是伤的哑巴,哑巴估计牙都被打掉了,嘴里一直往外渗血。
“草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做主了,求大老爷,求您一定给草民主持公道啊!”
卖鱼伯磕着头高呼。
许文壶放轻声音道:“老人家您慢慢讲,不要着急。”
老头哭道:“草民为天尽头本地人氏,平日以卖鱼为生。
前年里儿子儿媳都外出做工,家里就我和孙女翠儿祖孙两个相依为命。
今日我祖孙二人照常到街上卖鱼,怎想孙女被恶霸看中,那恶霸调戏不成,竟要当街抢人,嘴里还叫骂着,说他是王财主府上的贵客徐四爷,看上我孙女是我们家的福气,让我们不要不识抬举。”
“幸好有木匠小哥当街拦人救下我孙女,人却也被打成这样,求县大老爷为我们做主,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许文壶看着这一老一少还有受伤的哑巴木匠,深知以天尽头衙门的信誉,老实人不被逼到绝境是想不到报官的,他们能来寻求庇护,便是怕极了以后这种事还会找上门。
许文壶的神情严肃下去,稍作沉吟便道:“好,这案子,本县立了。”
去书房的路上,李桃花头疼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不该答应那么痛快的,这衙门里连个你能使唤得动的人都没有,你怎么去王大海那里抓人?你忘了连咱们两个想混进去都得偷偷摸摸的吗?”
许文壶蹲下脚步,叹息道:“李姑娘所言甚是,我也在为这个犯愁。
“
没等李桃花说话,他旋即对李春生道:“李兄,麻烦你等会儿执笔写下革职文书,将这衙门上上下下所有的衙差,全部按放职处置,然后重拟招差告示,让兴儿张贴在衙门门口,新招的衙差要年轻力壮的,年纪在二三十岁最好,若再会些拳脚,那就更好不过了。”
李春生眼里有些复杂的钦佩,“当真如此?”
许文壶双眸清明决绝,眼神望向衙门内外的屋宇楼檐,“早该如此了。”
李春生欲言又止,终究将心里话拿出来说:“许大人,不是我泼你冷水,但此事施行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天尽头一整个姓王,天上落下滴雨水都得跟王姓,有王大海在,寻常人谁敢和他对着干?纵然有心想来,恐怕也迈不开那个腿。”
许文壶点头,温声道:“对此我已有所预料,此事无其他破解之法,唯有一计可试。”
李桃花问:“什么计?”
“把所有衙差的月钱都提到二两纹银。”
许文壶平静道。
李桃花差点惊掉下巴,“二两?”
连李春生也瞪大了眼睛,恨恨看向自己的一双残腿,只怨自己残疾,不能有幸去挣那二两银子。
因为给的钱多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来衙门当差的大多是凭关系进来的,衙门管吃住管衣服,月钱等于没有,就这样还有一群二世祖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因为只要进了衙门,自有一百种办法让自己手头有钱花。
县太爷此番将月钱提到二两,等于给肥肉又上了一层油光。
许文壶道:“我来此任职至今虽无甚长进,却也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告示张贴出去若仍无人敢来,大不了就再往上加。”
兴儿这时皱巴着一张脸,吞吞吐吐道:“公子,衙门的公库早被上任县太爷打包带走了,若将这个改进上报朝廷,等钱下发下来,起码也要等到明年。
而且咱们带的盘缠也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纵然是想自己垫上,恐怕也没那个本事。”
许文壶怔愣一瞬,精气神顿时便被抽走许多,神情忧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