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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壶狐疑起来,“老家人?找白姑娘?”
李桃花同样疑惑,“是啊,你说古怪吧,这人看着似乎很有能耐的样子,若和他是亲戚,我那三个姐姐至于逃到天尽头来谋生?”
许文壶挪步到李桃花眼前站着,挡住她张望的视线,“好了李姑娘,不要再看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李桃花心里光惦记着这陌生男人的身份了,再看许文壶,便诧异道:“什么事?”
许文壶咽了下口水,不敢用眼神直视她似的,略低下眼眸,脸颊微热,“方才我不该打断姑娘说话……那个喜字后面,你本是要说什么?”
他也不知为何,分明知道说出来不好,却竟然想再确认一遍。
李桃花脑中空空,只记得那陌生男人向她问路时的音貌了,其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喜?什么喜?”
她回想一番,居然想不起来了,“我刚才都对你说什么了?”
许文壶忍不住抬眸看她,见她果真一副忘记的样子,心头炙热如被一盆冷水乍然泼灭,眼中波光晃了晃,险些湿润起来。
他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心平气和道:“没什么,时辰不早了,还是回衙门吧。”
说完便转身自顾自前行。
李桃花一脸的莫名其妙,站在原地嘟囔:“怎么了这是,突然有脾气了似的。
我刚才都对他说什么了?好像是想逗他,怎么逗的来着?哎这脑子,怎么说断片就断片了。”
她破天荒倒追起许文壶,扬声喊道:“许大人慢些走,等等我!”
*
回到衙门,李桃花趁着没什么事做,干脆收拾起屋子。
早些饭馆营业后不久三姐妹便搬回去了,屋子里其实早该收拾的,但李桃花懒,一直没动工。
收拾到一半,前衙传来声音。
李桃花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又有新案子了?”
她放下手头活计,开门赶了过去。
前衙,正门大开。
衙役三班齐聚,整齐林立门外两侧,许文壶为首屹立,虽是一身常服,神色却比往常肃稳,开口字词清朗:“天尽头县令许文壶,见过刑部员外郎,事发匆忙,下官常服迎接,望林大人见谅。”
李桃花在众人后面远远看着,好奇地看向那位什么狼,却赫然瞧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上午那个向她问路的男子!
林祥下马托起许文壶两臂,口吻十分温和客气,“许大人多礼,本官此行体察边陲民情,要的便是事发突然,让你来不及准备,这样才能知晓全貌,辨别真伪。
本官这一路走来,见天尽头身处荒蛮之地却民风清正,百姓提起许大人便赞不绝口,这其中艰辛可想而知,许大人辛苦了。”
许文壶谦虚道:“林大人谬赞,下官上任不久,不懂如何为官,只知在其位谋其政,朝廷既将下官派到此处,下官自然要恪尽职守,为百姓主持公道,当好这个县令。”
“好一个在其文谋其政,许大人年纪轻轻有此觉悟,本官欣慰至极。”
李桃花最讨厌听这种文邹邹的对话,除却一开始的震惊,越来越觉得没意思,转身便准备溜走。
这时,林祥的声音传来:“敢问那位可是今日上午向我指路的姑娘?”
李桃花步伐僵住,只好回过头,扯出一个还算礼貌的干笑,“举手之劳罢了,林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林祥笑道:“话是如此,但若非姑娘指路,林某也不会那般准确的便将人找到,林某在此再度多谢姑娘。”
说着便已向她再揖一礼。
李桃花好奇心一上来,干脆了当地道:“你若真想谢我,不如告诉我你是白梅姐的什么人,我都要纳闷一天了。”
林祥爽朗一笑,“这又有何不可?林某乃是白姑娘的同乡故人,因老家有要事需她回去,故而我借此公务之便前来,一则体察民情,二则接她回家。”
李桃花不由蹙眉,“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