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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许大人用过早饭没有,可要与小老儿我一同吃点?”
许文壶已经摸清王大海和稀泥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益,便直接一声令下,将这大门包围,自己另带了几个人,当即便要强闯入内将凶手缉拿。
王大海顿时冷了脸色,三角眼死盯许文壶,声音狠重,“许大人身为父母官,接二连三不经同意强闯百姓私宅,传到外面,你让百姓们如何作想?”
许文壶眼神炯炯与他对视,字正腔圆道:“正是因为我是这里的父母官,我才有责任去为死者讨一个公道,为何一个案子出来,被害的悲愤自尽,害人的却逍遥法外?我自小读尽圣贤书,没有一本书上说有这般道理,今日如若放任不管,我许文壶愧为县令,更愧为人!”
王大海被他一番话说得脸色越发黑沉,冷哧一声道:我知许大人年轻不懂变通,却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死者讨一个公道,可许大人别忘了,这天尽头不是只有你一个当官的,有刑部林大人在,公道自有他来主持,用得着你来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说到后面,王大海的神情里已是藏不住的得意,仿佛十拿九稳,胜券在握。
许文壶还不太会揣摩别人的神情,只从字面上去理解,问言便道:“好,那就让林大人来决定你王家小辈该不该拿下。”
话音落下,林祥的声音便已传来:“不知是何等案子,竟让许大人如此大动肝火。”
许文壶抬头看到林祥走来,慌忙便行礼,之后便将王银作恶,玉仙自尽,王大海拒不交人,前后有条有理说了一遍。
林祥听后眉头紧皱,余光扫过王大海,“有这种事?”
王大海神色闪躲,低着头陪着小心道:“孩子小,血气方刚的,难免不懂事,以后就改了。”
林祥一声“混账!”
出口,王大海赶紧跪下。
林祥指着他,厉声道:“赶紧把人送进衙门,不要让许大人久等,听懂本官的话了吗?”
王大海不停磕头,拉着哭腔道:“听懂了听懂了,林大人息怒,老头子我这就去办。”
许文壶站在旁边看得呆了,万没想到对自己而言困难重重的事情,对这位林大人而言,不过一句话的工夫。
呵斥完王大海,林祥咳嗽了一声。
许文壶回过神,忙对林祥行礼,诚恳道:“下官多谢林大人相助。”
林祥道:“许大人不必多礼,你我都是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为百姓谋福做主?放心吧,有本官在,一定会给死者家中一个公道的。”
许文壶眼眶微热,为自己先前对林祥的恶意揣测而感到羞愧难当,再度将端的两臂压了压,“下官替天尽头所有百姓,再度多谢林大人!”
林祥将他搀起,说了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便有意告别。
许文壶在短瞬中下定决心,开口叫住林祥,鼓足勇气道:“下官还有一事……想向林大人相求。”
林祥点头,态度温和,“许大人但说无妨。”
许文壶:“近来有一桩案子很是棘手,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尸体就放在衙门,线索却为之中断。
林大人出身刑部,自比下官懂得如何侦查,下官想便想请林大人过去看看,也好早日让真相水落石出。”
林祥早就听说那桩连死五人的迷案,心中本就好奇,闻言欣然同意。
王大海忙不迭便吩咐人牵马套车,护送林祥前往衙门,忙前忙后,无处不周到。
半个时辰后,到了衙门,许文壶亲自带路将林祥带到验尸房,又亲自揭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
看到尸体脸的一瞬间,林祥原本从容的表情倏然便凝滞住了。
他不再让许文壶动手,几乎是冲上前去,亲自将其余尸体和头颅上的白布揭开。
看着那一张张青灰惨白的死人脸,他的瞳仁颤栗不已,一瞬间里先是涌上惊恐,旋即是深深的怀疑,最后是恍然大悟的狂喜。
许文壶只当他是看出了尸体上的端倪,不由激动道:“林大人可有所发现?”
一句话让林祥恍然惊醒似的,他松开了攥紧白布的手,吞了下喉咙道:“本官忽然发觉身体不适,恐不能帮助许大人破案了,许大人能者多劳,本官告辞。”
说完未等许文壶询问,他便已经快步出门,带领随从离开。
许文壶只好远远问候一句:“林大人身体要紧,回去早些歇着,下官就不远送了。”
回过脸,许文壶看着尸体,回忆林祥方才的反应,诧异道:“或许,是因为在刑部从没见过解剖后的尸体,所以引起不适?”
他喃喃说完,感觉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