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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员听出声音不对,斗胆抬头望去,只见杨善身穿龙袍高居龙椅,头上还顶着帝王专用的九旒冕。
“怎、怎会是你!
你这奸宦为何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之上!
你立刻给我下来!”
其他官员闻声抬头,也跟着大惊失色。
“天子御座,岂容阉人玷污!”
“陛下在哪?陛下!”
杨善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陛下已于火中殡天,我于火中拼死相救,也只带回陛下的一旨遗诏。”
这时,有太监高声宣旨:
“朕以菲薄,获嗣祖宗大位,兢兢夕惕惧,弗克负荷盖今十年矣……夫死生常理,修短定数,惟不能光承列圣之洪业。
总管杨善,天性纯厚,仁明刚正,其禅皇帝位,在廷文武之臣协心辅佐,务以安飬军民为本,毋作聪明,以乱旧章。
凡国家重务,皆上于新帝,然后施行。
钦此。”
话音落下,以世家为首的群臣愤慨不已。
“一派胡言,陛下怎可能将皇位传给你这个断子绝孙的阉狗!
我看这圣旨根本就是你自己编造的!”
“我看陛下根本就是被你个阉狗藏起来了!
你说,太极殿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杨善!
你这是要造反吗!”
杨善眼皮轻掀,目光懒散阴冷,“区区蝼蚁,也配直呼朕的名讳。”
众官员险被他这一句话气到吐血,咬牙切齿:“你……你怎敢!”
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丞相在哪!
宋丞相,你倒是你说句话啊!”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最前面的宋骁身上。
宋骁却一反素日威严,神情轻松而随意,不去管杨善,反而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此事先放放,不知为何,本相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宋骁神色一凛,扬声呼道:“许文壶何在。”
呼声落下,百官纷纷往两端走去,让出一条宽敞的去路。
许文壶走到宋骁面前,行礼道:“下官在。”
宋骁漫不经心地问:“从下午本相就听说你有事相见,何事如此紧急?”
许文壶字正腔圆道:“下官已经得知,太液池沉尸案的真凶乃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