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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听到关门声,探头出来,发现人真的没有了,气得更厉害了,干脆把枕头当做许文壶,抱在怀里一顿锤。
“许文壶!
窝囊废!
敢做不敢当的王八蛋!”
*
翌日傍晚,许文壶自翰林院回到大相国寺,不见了李桃花,找沙弥打听过,才知人往皇宫方向去了。
待他找到皇宫,天色已黑透,一轮皎洁圆月挂在当空,清辉笼罩。
锦毛鼠坐在御花园的石凳上,对着月亮喝着酒,边喝边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许文壶听说李桃花在御花园,来了没找到人,便也没太安慰锦毛鼠,只是劝他:“鼠兄,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你如今位登九五,乃是男人中的男人。”
锦毛鼠擤着鼻涕骂他,“滚蛋!”
从御花园找到御膳房,许文壶终于找到李桃花。
御厨被活死人咬得死的死残的残,李桃花想吃个油炸花生米,都得自己动手。
她看到许文壶,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许文壶帮她将菜碟端起,“你来了皇宫,我自然要找你。”
李桃花哼了声,“还不是我一天到晚都太闲了,出了门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除了皇宫,我也不知道该去哪。”
许文壶沉默片刻,道:“那不如我们明日就收拾行囊,启程回天尽头?”
李桃花的眼睛亮了亮,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话,但旋即意识到一点——倘若连她的话都记得,他又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说的话呢?
她故意转头不看他,冷冰冰地道:“不回去了,我得留下成亲,崔颜光托人告诉了我,说崔氏把聘礼都备好了,就等着我过门呢。”
许文壶的心猛地疼了下子,活似被人剖出一个大窟窿,凉气全部灌了进去,遍体生寒。
他不记得自己后面是怎么出的御膳房,又是怎么到的御花园,只知道等回过神,他就已经和锦毛鼠坐在一起,手里握着酒杯,脸上一片湿凉。
锦毛鼠指着他脸上的泪,一抽一抽地问:“你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许文壶将酒一饮而尽,呛得咳嗽好几岁,咳出了更多的泪。
李桃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许文壶,看不到他脸上的泪,只能看到他在不停倒酒喝酒。
“喝喝喝,爱喝多少喝多少,我才不管你。”
李桃花转身便走,走出几步,想到现在天本就冷,若是喝晕了没人照顾着,还不得冻出病来。
于是她又回过身,准备上前将许文壶拉走。
这时,她听到了锦毛鼠的声音——
“依我看,你也不必太伤心,李桃花有什么好的,拳头跟铁锤一样,两拳下去能干趴下个壮年汉子,活脱脱一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