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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黑着脸,也不解释就挂断电话,在微信上飞快地回了一句。
等他手停下来了,姜羽初才问道:“是你朋友?”
刚才的电话没有外放,可李奂宇太大声了,姜羽初被迫听了个全。
周悬无奈叹气:“是好朋友,一起长大的,就他最不靠谱。”
“是跟沈觅那样的关系?”
两人认识到现在,姜羽初还不了解周悬的人际情况,周悬便稍带提了下罗子信和李奂宇。
说到罗子信,周悬特地观察了姜羽初,发觉他对这个名字没反应,于是道:“子信他未婚妻怀孕了,这一个月都在医院保胎,明天出院。”
姜羽初说:“那你明天也要去接吧?”
“嗯,”
周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之前他和未婚妻在罗宾的宴会厅办订婚宴,估计那时候就怀了,只是没发现。”
听到“罗宾宴会厅”
和“订婚宴”
的字眼时,姜羽初放在桌上的手指很轻地动了一下,原本看着周悬的视线瞟向了一旁的玻璃窗,去看外面的风景。
他掩饰得比较自然,周悬却一眼看穿了。
尽管早就确信那晚的人是他,周悬还是很想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侍应生将长相思端上,冬日气温低,店里开着暖气,干白冲撞着冰块发出轻微碎裂的声响,花果和青草香在不断破裂的气泡中散发开来,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微甜调。
端起喝了一口,姜羽初品着齿颊间的香气,问周悬道:“你怎么会喜欢这种酒?”
长相思的价格便宜,不像是有钱人家看得上的消费品,不过他这个问题有着明显的想要岔开上一个话题的意思,周悬睨他一眼,手指拨弄着高脚杯的底座,终究没在这种不合适的场合下戳穿他。
“看不起人了?你觉得我是那种只懂消费奢侈品的草包?”
姜羽初笑了一下,语气真诚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随便问问吗。”
眼下的小痣被弯起的眼眸轻轻带动,周悬状似无意地看着他,注意力却集中在那双被干白滋润过的红唇上。
姜羽初有个很招人烦的习惯,他喝完酒喜欢舔唇,也许是想舔掉那种甜腻的滋味,他却意识不到这种举动有多撩人。
周悬早就发现他有这个习惯了,一开始以为他是靠着这种方法去勾引目标,后来才明白就是个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不过每次看到他做这个动作,周悬就会想到坐在他对面的人,无论是陈东翰还是客户,应该都很难无动于衷。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周悬不太痛快地喝完剩下的酒,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出去读书认识了不少朋友,有一个朋友推荐了长相思,第一次喝就觉得很特别。”
胳膊肘搭在桌沿,周悬以手托腮,回忆起出去第一年的夏天见到的加州海岸线。
干燥炎热的气候,时而咸腥时而清爽的海风,还有看不完的日出日落。
在内陆长大的人突然到了海滨城市,总是很轻易就能被那种一望无际,辽阔而盛大的蔚蓝所俘获,沉溺在那片如梦似幻的大洋中。
周悬也不例外,他的创作,大部分的雕塑都由大海带给他灵感。
后来他干脆把住处搬到了近海的一座白色别墅里,享受静谧的独处时光,每天睁开眼来,无需下床就能看到落地窗外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