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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躲在树后的男生目睹了这一切,紧紧抱着谢桑言交给他的药袋子,面无血色,鸡皮疙瘩爆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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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倒进了满是红糖的杯子里,爷爷将糖化开,端到叶尧床头让他喝。
叶尧靠在床头那一堆毛绒娃娃里,乖乖接过来,小口小口地抿着糖水。
“发生了什么事?”
叶尧垂着眼睑不和爷爷目光对上,说:“不小心摔啦。”
“头发呢?”
叶尧抓紧了杯子,太用力,指节都泛了白。
“阿尧。”
爷爷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叫他的名字,叶尧不敢抬头。
“还不和我说实话吗?我不是你爷爷了吗?”
“不是的……”
叶尧连忙抬头,急切地想要解释:“我是……因为……”
他说不出口,声音又小了:“我已经没事了,爷爷,没关系的。”
“有人欺负你,这不是没事。”
爷爷沉声道:“你告诉爷爷,爷爷才可以帮你。”
怎么帮呢?不会有用的,他们这样的人,连理都无处去说,不会有人管的。
这么多年,他已经用自身印证过了无数次,结果不会有任何不同的。
叶尧喝了小半杯糖水,默默看向了屋外:“谢桑言呢?他在外面吗?”
爷爷吐了口气,见他实在不想说,也不打算现在狠逼他了,道:“他去买药了。”
老人也和叶尧一样看向屋外,呢喃:“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叶尧喝了糖水,身体也暖和起来了。
只是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老人越看越心疼,他说:“阿尧,爷爷给你修修头发吧。”
叶尧乖乖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头发最短的地方已经剪到了发根,根本没法修理,只能剃成寸头。
爷爷有些犹豫,叶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说:“寸头很帅的呀。”
爷爷就给他剪了。
头发剪完了,谢桑言也终于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药袋子,眼睛不知为什么很红,叶尧绞着手指只敢远远的看他,谢桑言把药交给爷爷,来到叶尧面前:“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很沙哑,叶尧以为是天气太冷冻着了,他将自己身上的小毯子披到谢桑言身上:“好多啦。”
说完了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还从没有剪过这么短的头发,头顶上凉飕飕的,不太习惯。
他试探着问:“好看吗?”
他还记得,谢桑言今天叫了他‘阿尧’,还夸他天底下最好看。
谢桑言点头:“好看。”
爷爷去给他俩弄晚饭,给叶尧上药的任务就交给了谢桑言。
叶尧坐到床上,脱下自己的衣服,背对着他。
谢桑言拿着药膏,死死盯着他背脊上的伤口和淤青。
叶尧高高凸起的脊椎骨撑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紫红,最严重的地方渗了血。
谢桑言一直没有动,叶尧不回头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他手足无措,僵硬着手指拽过一个毛绒玩偶抱进怀里,下巴枕在玩具上,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不疼的。”
谢桑言没说话,动作很轻地给他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