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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梁昭当作没看见，扶梁妈去洗漱。

nbsp;nbsp;nbsp;nbsp;出院时医生就交代过这段时间梁妈要静养，起身要慢要轻，过两个星期再去复诊。

nbsp;nbsp;nbsp;nbsp;“妈，你在这坐着，我去做早餐。”

她让梁妈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nbsp;nbsp;nbsp;nbsp;“知道了知道了，”

梁妈是个闲不住的人，“你把那筐龙眼拿过来，我顺便剥点龙眼肉。”

nbsp;nbsp;nbsp;nbsp;梁昭扭头一看，角落的高凳上确实放着几筐带枝晒干的龙眼。

nbsp;nbsp;nbsp;nbsp;昨天回来的时候她就留意看了，鹤岭村周边除了柚子树，还有荔枝和龙眼，这种小龙眼也卖不出多高的价钱，村民又舍不得砍掉，就摘下来晒干了剥龙眼肉，留着自家人吃或者送亲戚朋友都行，总不会浪费掉。

nbsp;nbsp;nbsp;nbsp;八九十年那会梁家也分得一个山头，早年梁昭的阿婆在山头上种荔枝、龙眼和黄皮，还有十几棵芒果树，三华李和毛桃是后来梁妈种的，梁母从始至终都没沾手过，有时候发癫了还不让梁妈种，说那是她的地，梁妈没份，不让随便动。

nbsp;nbsp;nbsp;nbsp;原身爱吃龙眼，尤其是这种晒干的小龙眼肉，很甜，比大龙眼晒干的要好吃，梁妈每年都会晒几箩筐，剥好了再托熟人带到粤东给原身，干吃、拿来煲汤或者煮养生茶都用得上。

nbsp;nbsp;nbsp;nbsp;梁妈现在腿脚不方便，手倒是没事，只是干坐着确实无聊，梁昭就抱了一筐龙眼过来，又拿了个干净的竹筛子用来放剥出好的龙眼肉。

nbsp;nbsp;nbsp;nbsp;剥出来的龙眼肉还要再晒晒才能装瓶，存放时间能久一点，也不容易发霉。

nbsp;nbsp;nbsp;nbsp;弄好了梁昭转身去厨房。

nbsp;nbsp;nbsp;nbsp;老屋的厨房是以前那种柴火灶，挨着烟囱那面放了两口大锅，一口是平时炒菜用，另一口则是用来煮猪食，再下面还有三个低矮点的小灶，从上到下按大小依次排列，最常用的是中间那个，煮柴火饭的。

nbsp;nbsp;nbsp;nbsp;大锅正对的那面墙堆满了劈好的荔枝柴，底下是引火用的松针。

nbsp;nbsp;nbsp;nbsp;梁昭小时候用过柴火灶，这么多年不用都生疏了，不过技能还在，多划拉几下就能点燃。

nbsp;nbsp;nbsp;nbsp;家里也没什么吃的，梁母是个只管自己饱不管别人死活的衰嘢，梁昭还是在梁妈的指挥下才从一楼的小房间找到米缸。

nbsp;nbsp;nbsp;nbsp;这是梁妈自己种的米，细长细长的，煮饭很香。

nbsp;nbsp;nbsp;nbsp;梁昭把粥煮上了才走到屋子外面的菜地摘菜，梁妈勤快，地里什么都有。

nbsp;nbsp;nbsp;nbsp;九月份的空心菜就不如六七月的好吃，有点老，很多都开花了，梁昭只掐了尖尖部分。

nbsp;nbsp;nbsp;nbsp;回家炒了个空心菜，又切了点萝卜干拌辣椒酱，配上煮好的玉米面粥，简单的一顿。

nbsp;nbsp;nbsp;nbsp;刚才还在外面哀嚎的梁母没了声，人也不在原地了，梁昭听见厕所那边有动静。

nbsp;nbsp;nbsp;nbsp;“死扑街！

边个动我东西！”

不一会二楼就传来梁母气急败坏的怒骂。

nbsp;nbsp;nbsp;nbsp;还在喝粥的梁妈吓得本能一抖，粥都洒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没事，妈，你吃你的，我上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梁昭拿抹布擦干净洒出来的粥，才不紧不慢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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