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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你看他扭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跟他被下了药似的。”
“……”
陆盛阳面色不虞地拉开门,示意这群看热闹的别都围在这里,安保人员瞬间冲过来清场,拖着地上的宋瑜愿像脱死鱼一样把人拽了出去。
围观的记者瞬间停下拍照的相机,揣摩起陆盛阳的脸色——在研究是否要将这天大的新闻爆料出去,还是听陆氏的意思要把这件事瞒下。
“今天这事……”
陆盛阳呼吸平稳,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余光却扫到了人群最后方,站着看热闹两个人。
陆盛阳话音一顿,他看到孟亭曈那张有些戏谑的神情,还有他旁边一脸关切、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柯浅。
“……这种肮脏手段,一直层出不穷,屡禁不止,麻烦各位,可以替我陆氏澄清,对做出此等事件的人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以儆效尤。”
“散了吧。”
一行人听懂了陆盛阳的意思,忙纷纷散去,那群记者连夜准备着明天的新闻稿,避开陆氏的名号,只拿宋瑜愿这事大做文章、杀一儆百。
人一散,陆盛阳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他没再往柯浅那边看,反而是转身时脚下一个踉跄,还有些虚弱地撑了一下门框,被身边的陈辰扶着才站稳,低声问他有没有事。
陆盛阳单手解开领带,有些烦躁似的摇头。
柯浅似乎能听到陆盛阳蓬勃跳动的心脏与沉闷难忍的呼吸声。
陆盛阳后半只脚已经踏入屋内,身影几乎完全消失在走廊之中,就在他即将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他听到柯浅轻声喊他:“盛阳。”
陆盛阳闭了闭眼,攥着门框的手指紧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带着些无奈地笑意温和开口:“……你来吧。”
柯浅几乎是献祭般地走了过去。
孟亭曈没拦,他也拦不住。
他最后看了一眼柯浅坚定的步伐,对此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他转身,这才想起来给陆承渊发了一条报备信息,“我去洗手间。”
陆承渊没回复,孟亭曈溜溜达达的从洗手间门前路过,在那洗手台前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背影。
岑远新许是喝得醉了,他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稳,身前还压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用力攥着人手腕想往人脸边凑,一边亲还一边不知道喃喃了句什么。
孟亭曈刚别开视线,余光却瞥见那身形瘦弱的男子整个人剧烈一抖,抬手用力的想把人推开,却远敌不过岑远新的力气。
“求求你、你放开我吧……”
那身形瘦弱的男子连呼救都不敢太大声的,岑远新像没听见一般不肯放人,口中还跟蚊子哼似的嘟囔些什么,孟亭曈没听清。
不过只一瞬,孟亭曈已走上前来,一把拽开岑远新,将那瘦弱男子扯到了自己身后。
“他说让你放开,你聋了吗?”
岑远新踉跄着撑在洗手台边缘差点没站稳,好容易勉强维持着站立的身形抬头看过来,视线不聚焦地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一’、又比划了一个‘二’,然后“哎嘿”
一笑。
孟亭曈感觉到自己手里那孱弱的手腕还在不停地抖,他眉心轻蹙,回头问道:“你没事吧?”
可当他刚回头,那瘦弱男子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他几乎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恐惧完全不似作假,跟大白天撞了邪似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将人一把甩开,踉跄几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走的时候还慌不择路的撞上了那宽阔的门边框,疼的他哭出声来,可脚下哪怕打滑动作也不停,只一味地疯狂逃离。
孟亭曈:“?”
我是鬼吗?
不过他在看到人第一眼的时候心头也浮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人逃得太快,那奇怪地感觉一闪而过,快得他有些抓不住。
抓不住算了。
孟亭曈又冷冰冰地看向岑远新,心说今日运气不错,买一送一,刚好一块儿收拾了。
他拽着岑远新的衣领就往洗手间里走,牛文武闷不做声地跟进去,只见孟亭曈踹开隔间的大门,揪着人一脚把人给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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