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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镜头通过,现场正忙碌地在铺设滑轨,准备补一场全景镜头。
休息时间,宋瑜愿那才是真叫嫉妒地眼都要红了,红得几近滴血。
他死死地盯着宋晴昀的身影,脑子里全是方才陆承渊亲自给宋晴昀讲戏的一幕幕画面,气得他七窍生烟。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让陆影帝亲自给他讲戏的?!
讲戏的时候居然还敢伸手碰人?他以为陆影帝是来给他搭戏的吗?哪儿来的脸啊!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去使那些讨巧卖乖的下作手段!
他以为陆承渊是什么人?!
那是他那个身份能攀的上的吗?!
卑贱!
真是卑贱!
不愧是下等人生出来的孩子,那骨子里全都是改不掉的卑贱!
宋瑜愿那份嫉妒到扭曲的心思泛了上来,满脑子都只剩下——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受到导演的表扬、凭什么他有陆影帝给他讲戏、凭什么他被卡了那么多条大家却还都是鼓励他还给他掌声!
到底凭什么啊!
!
!
宋瑜愿原地恶毒,恰好滑轨已经铺设完毕,几个人又按照之前的站位依旧站好,这一次补的是远景,需要重复一次方才的肢体动作,对眼神上细微的捕捉要求没有那么高。
孟亭曈伸手去扯开宋瑜愿的领口,指尖在人脖颈处的红痕反复摩挲着,逐渐发了狠,几乎是掐上人脆弱的喉管。
剧本里,白依然一开始是有些战栗地,直到忍无可忍,终于鼓足勇气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起身将人甩开。
可是就当镜头平滑地移动到沙发的背后,正捕捉着白依然起身挥手的动作,哪想到就在孟亭曈跌倒在沙发里的一瞬间——“咚!”
的一声闷响。
那是骨骼重重撞在硬物上发出的声音。
别人或许不太清楚,可是廖媛是知道的。
这场戏布景的时候因为来不及调度来更合适的沙发,现下用的那个是一个实木沙发改造出来的,只有座位和后面的头枕因为剧情需要包裹上了厚厚的海面,看起来十分柔软。
但是侧面的扶手,是拿硬卡纸撑起来的圆润的模样,除了外面一层薄薄的料子,那底下是坚硬的实木架子。
赵生方才被推倒时,不知道是一时脱力、还是某些人刻意为之,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摔倒在沙发里,左手因为猛然失重的惯性径直砸在了那坚硬的木头架子上,重的直接发出闷响。
整个片场极其安静,只有运转着的机器传来很低的嗡鸣声,白依然在一瞬间甚至做不到收敛起他那扭曲地面容,将牙咬得紧紧地发出怪腔:“啊?怎么了?怎么回事呀?晴昀哥你没事儿吧!
你快起来……你怎么自己……”
宋瑜愿伸出那双推人的手,抓握着人小臂,一边佯装做着扶人的动作,一边喋喋不休地在那夸张的喊叫。
“晴昀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瑜愿你——”
“啪。”
廖媛在孟亭曈摔倒的一瞬间,唰地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含着宋瑜愿的名字、剩下的话停在嘴边还没来得及喊出来,随即被一声清脆的、响亮的耳光声打断。
廖媛怔愣了片刻,生生把接下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孟亭曈起身,收回了那只被人抓握着的小臂,一言未发当机立断地一个反手朝人抽了过去,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正捂着脸极度震惊地瞪着他的宋瑜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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