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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辛轻轻地捻起裙摆,蹑手蹑脚地预备撤离,却好巧不巧地惊动了窗棂的喜鹊。
它们原本在后窗处排排坐着,观赏着这“母女情深”
的戏码,却被亓辛下意识贴墙的摩擦声激得四下散去了。
屋内的母女注意到这边响动,还未来及反应,那两位嬷嬷已然先行向着这边去了。
亓辛不敢撒丫子阔步开溜,闹出更大的动静,只得祈祷着转移到仅余一臂距离的墙角盲区。
然下一刻,她听得高出檐角传来一声细碎的哨声,紧接着,一个棕体白尾的生物俯冲而下,与此同时,从檐角落下来一道人影,将她拽上来的同时,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本能的惊呼堵在来指缝:
“殿下,得罪了。”
亓辛方升至半空中,就瞧见那两位嬷嬷将头探出后窗,警惕地扫视着,继而瞧见了在对面墙体漏窗上、阶上、以及墙角处停驻的喜鹊们,便松了口气儿,回头道:
“娘娘,是喜鹊。”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连这般祥瑞之物都喜欢咱梓蔺宫呢!”
这俩嬷嬷一吹一捧,愣是生生消了楚贵妃的戒心。
悬于空中的亓辛,被来人从后面死死地扒拉住肩膀,以防自己从高空掉落,虽说那人声音压的极低,可她仍是认出其身份——霜降。
她能这般及时出现,想必也于暗中观摩来许久吧。
恐怕,救下自己,就是顺带,实则目的是应着师父的令来盯梢亓灵的吧。
盯梢亓灵?哦不对,师父盯着那个废物干什么?从自己这里得到消息,岂不是更容易?
不对不对,全都乱了,自己当初来梓蔺宫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对对对,是想寻求亓灵跟楚贵妃生分的缘由。
那师父明知道亓灵不怎么造访梓蔺宫,却对梓蔺宫如此感兴趣,难不成,难不成是冲着,冲着楚贵妃?
楚贵妃,楚贵妃,师父干嘛这般在意她啊?
楚贵妃,她,她,哦对啊,她原是西丹贵族,西丹……
师父仍旧在暗自调查西部战场老国公的死因吧。
思绪未落,霜降已然带着她稳稳地落于坤和宫后门不远处的幽径了,那个棕体白尾的生物像是通人性一般,扭了扭脖子,悄无声息地飞远了。
亓辛这才瞧清楚,这貌似是个鹰鹫类的生物。
霜降看出她面露菜色,既而恭敬地跪下说:“殿下您先处理要事,容属下送您回长公主府后,再向您解释。”
亓辛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绕到了坤和宫正门,恰迎面撞见了揣着拂尘退出来的内侍公公。
她还未开口,这位内侍公公倒挤眉弄眼地抢先开口道:
“殿下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咱家也是顶不住了。
此次陛下怒气不小,您就进去乖顺地认个错儿,说不定,陛下念及您和亲月国之功上,能将此事翻篇儿。”
“有劳公公如此周全,这厢,先谢过公公了。”
亓辛强忍着想将他假面撕扯下来的欲望,皮笑肉不笑地和着。
“殿下您客气了,那咱家,就先行告退了。”
内侍公公颤着满脸的褶子,笑呵笑呵地离开了。
亓辛定了定心神,稳步进了坤和宫主殿,而后双膝着地,将双手手背向外,展臂于前,拇指交叠于后,余下四指紧贴着拇指交叠在一起,微欠着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