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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如今又是嬴政的身边人,他现在又哪能容忍自己听见韩非说嬴政的不是?
徐福转身回了殿中。
不过一面徐福却挂心起了,韩非究竟会怎么死,因何而死。
进了殿的徐福面色有些恍惚,嬴政见状,不由问他:“和韩非说了什么?令你不快了?”
徐福当然不会说,因为韩非说你会是个残暴之人。
这话不由得让徐福想到了曾经尉缭之言,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不爽快。
“他就问我他会因何而死。”
徐福一句话带了过去。
嬴政笑道:“说不定便是寡人下令处死他。”
“王上不过口头说说罢了。”
徐福轻哼一声。
“为何如此说?”
徐福冷声道:“王上分明那般欣赏韩非,虽然口中说起,韩非若是不愿效于秦,就杀了他。
但王上说这话的时候,可丝毫认真也无。
反倒是夸起韩非的时候,更认真一些。”
就是这一点,让徐福的心情非常复杂。
“寡人是不舍韩非之才,但若真惹恼了寡人,留下他的书,就不用留下他这人了。”
嬴政大笑道。
徐福低头思索,没再搭理嬴政。
嬴政也不生气,同嬴政回了寝宫之后,他都仍旧满脑子的韩非的死因。
嬴政见他处处走神,心中叹了口气,微微吃醋于,那不知道是何事夺走了徐福的全副心神。
他们哪里知道,彼此都为一人而吃醋不快呢。
又过了一日,徐福特意寻了个自己心静神安的时辰,然后翻出了龟甲,测韩非的祸福。
他烧了木条,却插不到龟甲的孔中去。
徐福渐渐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怎么为韩非算个卦如此艰难?
嬴政恰巧回了宫中,见徐福面前摆着许久都未取出来过的龟甲,不由问道:“这是起的什么卦?”
徐福头也不抬,轻叹了一口气,“为韩非。”
他叹的是自己静不下心来。
而嬴政却误会了,以为他是可惜韩非的命运,于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又有了些醋意。
这还是第一人,能让徐福上心至此的。
上一个让徐福这样上心的……它还只是个鼎啊!
是个鼎啊!
嬴政觉得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忍不住把韩非给宰了。
徐福推开龟甲,招呼嬴政在自己跟前坐下。
旁边的宫女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也就只有徐典事敢如此将秦王呼来唤去了。
徐福抬头,看着嬴政,“来,赐我一字。”
嬴政心头更加不爽了。
你龟甲算完了?你还给他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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