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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眉头微皱,估计是哪儿疼,额头又沁出一层冷汗。
靳燃仍旧捏着他的下巴,“你上次不是说想让我接手紫微垣吗?我答应你。”
裴行遇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冲击有些迟钝,半天没有明白他这句话,靳燃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你那句为了肩上荣耀生死可抛。”
他确实是希望靳燃能够在他将来没有办法的时候接手紫微垣,但那是在他一点点教导靳燃之后才把责任交给他,而不是在这个艰险万分的状况下赶鸭子上架。
他们能藏一个空投仓,就还能藏其他的杀伤性武器。
裴行遇知道接下来有多凶险,靳燃才二十二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万一输了即便不会伤及性命也会让他背负紫微垣输掉的责任。
他怎么能把这个必输之赌放在他的肩上。
裴行遇提不起精神,歪着头又要晕过去,睫毛覆盖下来遮出一小片阴影。
靳燃低头在他脖子旁边嗅了嗅确实是闻不到太强的信息素气味,将他放平躺着,自己则起身走到外头拎回他那把军刀,在指尖一抹。
靳燃将指尖点在他唇边,低声:“嘴张开。”
裴行遇迷迷糊糊地真就顺着他的话张了口将指尖含了进去,靳燃尝试着催动信息素,浓烈的白麝香气味充斥在血液中,裴行遇本能地含紧了指尖裹吸,幼兽一般。
那把军刀极其锋利,轻轻一抹就是好大一个口子,唾液碰到伤口本就有点疼,裴行遇这样狠的吸他的血,靳燃随即皱起眉,“慢点,老子命都让你吸没了。”
“司令。”
独渊的声音从生态舱门口传来,靳燃一伸脚将他踹了出去,只留一声,“啊!
靳燃你敢踹我……”
靳燃将生态舱的舱门关上,“扫地去。”
独渊在门口“滴滴滴”
狂响,“你私自损坏机器人是违规的,上次就拆了我这次还踹我,我要告诉司令!
靳燃你个……你个混蛋!”
靳燃没理他在外头并不熟练的脏话,心说一个机器人都来跟我争宠,闹呢。
裴行遇大概是喝够了,舌尖一抵将指尖送了出来,脸色好看了一些,石斛兰的气味也没有原来那么波动了,平稳又柔和。
靳燃看着指尖上还在流出的血迹以及晶亮的唾液,又看着他唇上的血渍,鬼使神差地放进自己嘴里,真有这么好……
嘶,这一股子白麝香气味。
演习被靳燃强行终止,如果紫微垣这边再不做回应就会直接判定失败。
裴行遇精神恢复了一些,孟如钱来找他询问对策,“司令,虽然霍尔要求必须要司令亲自指挥,但您现在受了伤没有办法上战场可以安排一个人顶替,让林开岁上?”
孟如钱虽然是紫微垣舰队的舰长,但他更偏向收集资料做出判断,指挥的事不是强项,除开他之外整个紫微垣就只有林开岁最年长,跟着裴行遇的时间也最长,人也谨慎小心。
裴行遇坐在指挥舰的椅子上,肩上松松搭着黑色军装衬得脸色苍白,语速缓慢地说:“让靳燃上。”
孟如钱皱皱眉,“让靳燃上?他能行吗?他那个不管不顾跟个疯狗一样的性子,上次敢炸空间站,这次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他还记得靳燃那天一脚没踹开模拟舱的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纽扣弹直接将指挥舰的门给炸了,放眼整个霍尔,试问谁敢炸司令的指挥舱?
还是在演习的时候!
孟如钱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不是靳燃威胁您什么了?”
靳燃是不是用性征的事情威胁想要夺权?
裴行遇没听明白,“威胁什么?”
孟如钱稍稍打量了裴行遇一会,觉得好像是没有被威胁的样子,更何况现在这是个烂摊子,靳燃就算夺了权有什么意思,于是轻摇了下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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