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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与勾屠氏有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褚炎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在想,那个人修成的圆满功德,会不会就是利用了勾屠氏。”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传闻中的那个人就是柳无患?!”
nbsp;nbsp;nbsp;nbsp;褚炎点头道:“没错,勾屠氏确实有连通九幽的本事,神明因为人类信仰而存在,如果能够得到勾屠氏整个族群的信仰,那这个人的功德很容易被判定为‘圆满’。
柳无患用这种方式,让勾屠氏的人把他当成春芒神,那他就可以获得整个勾屠氏的信仰,他真的想进入九幽,使用这样的邪术,也不是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奚彻不可置信地咧咧嘴:“不会吧,你不认识柳无患才会这样说,那家伙耳根子软,虽然心地挺好的,但是性格懦弱,优柔寡断,别人大点声跟他讲话就不敢反驳。”
nbsp;nbsp;nbsp;nbsp;他犹豫一下,还是将心理话说出来:“我知道在神明眼中,魔族都十恶不赦,残忍嗜杀,但其实不是的……”
nbsp;nbsp;nbsp;nbsp;“阿撒。”
nbsp;nbsp;nbsp;nbsp;褚炎打断他的话:“我从来没这样想你。”
nbsp;nbsp;nbsp;nbsp;奚彻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我说柳无患。
他还有个弟弟,之前他弟弟想夺他魔族储君的位子,他就想干脆不争了,把位子让给人家。
结果他弟弟对他穷追不舍,派人到处追杀他,如果不是遇见了我,他早就死了。”
nbsp;nbsp;nbsp;nbsp;奚彻说完,看着褚炎问道:“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有那种心机?更何况柳无患是魔族,魔族是不可能踏上天梯的,不管他获得了多大的功德,他都不能被神明接引。”
nbsp;nbsp;nbsp;nbsp;褚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是的,他如果是魔族,就不可能踏上天梯。
看来,柳无患与这个传说无关。”
nbsp;nbsp;nbsp;nbsp;奚彻怎么都想不通:“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岳同卿一口咬定是柳无患害了他。
魔族没有黑榉这种树木,更没有吃下之后就可以让人变成饕餮的种子。”
nbsp;nbsp;nbsp;nbsp;褚炎侧头看着奚彻,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手腕,奚彻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褚炎却将手攥紧,好像必须要抓着他才觉得安心:“可是神族却有这种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褚炎轻轻靠在奚彻旁边:“九幽上的神明并不全都是正面的神明,也有带着厄运诞生的神明,瘟神,邪神……都有,很早之前,九幽神界是允许这样的神存在的。
只是在后来的某一天,九幽忽然大规模驱逐带着厄运诞生的神明,不许他们再踏足九幽这片土地。
那种能够毁掉一片沃土的树木在日典中被命名为‘构’,可以将人类变成怪物的种子则被命名为‘梭’。
这两样东西,奇毒无比,没有解开的办法。”
nbsp;nbsp;nbsp;nbsp;奚彻听到这里,忽然问:“这两种东西莫非都是神明的本命法器?只有本命法器才会这么逆天。”
nbsp;nbsp;nbsp;nbsp;褚炎点点头:“是的。
所以勾屠氏的悲剧,很有可能是一个被九幽驱逐下界的神明造成的。”
nbsp;nbsp;nbsp;nbsp;奚彻像听天书一样听完这一切,他忽然好后悔,在凤藻府念书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看点藏书,不然他就可以变得像褚炎一样渊博了。
nbsp;nbsp;nbsp;nbsp;奚彻叹口气:“那就更不可能是柳无患了,他身上一点神的气息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褚炎听奚彻总是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柳无患辩解,感到十分不悦:“你为何总是为他说话,不仅从他弟弟手中救下他,帮他夺权,还为他卖命。
你……”
nbsp;nbsp;nbsp;nbsp;褚炎说着说着,差点就脱口问出“你当年离开九幽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
nbsp;nbsp;nbsp;nbsp;可是阿撒喜欢的不是一名女子么?
nbsp;nbsp;nbsp;nbsp;褚炎越想脸色越难看——柳无患是魔族,很多魔族都时男时女,可男可女,听阿撒的形容,这个柳无患十分软弱,阿撒又容易对人动恻隐之心,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奚彻根本想不到褚炎内心那九曲十八弯似的复杂想法:“我当时只是同情他,而且……确实跟他意气相投。”
nbsp;nbsp;nbsp;nbsp;——什么?还跟他意气相投?他们两个不是才应当是最为意气相投的人么?
nbsp;nbsp;nbsp;nbsp;褚炎的眉头越皱越紧,对这个柳无患的印象也越发不好。
nbsp;nbsp;nbsp;nbsp;“算了,我也不好评价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柳无患找出来跟他当面对质。”
nbsp;nbsp;nbsp;nbsp;奚彻说完又自言自语地嘀咕:“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死在当年那场大战中……嗯,这家伙这么怕死,应当不会死的。”
nbsp;nbsp;nbsp;nbsp;褚炎静静地听着奚彻的话,握住他的那只手下意识在奚彻手腕内侧轻轻抚摸着,就好像那天他喝醉的时候抚摸自己的手腕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