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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换取法律上的宽大处理。
懂了吗?”
陈玦:“我知道,你不要教我,你揉面呢?”
然后他抓住了顾思意的手腕。
顾思意摇头,低头亲亲他:“喊我宝贝,然后我们起来换衣服,去晨跑。”
陈玦撑着胳膊起来,仰着下巴亲回去,下床换衣服。
八点,湖边雾还没散尽,水面铺着一层淡灰色的光。
陈玦穿着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手插在口袋里。
顾思意站在他旁边呼吸新鲜空气。
泰瑞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几分钟。
“目录在第一页,原始扫描在U盘里。
没复制。”
他低声说。
陈玦伸手接过,没说谢谢,只翻了封口看了一眼:“这份材料我会以非正式证人证词的名义备案,不立刻提交法庭。
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初步卷宗。”
泰瑞点头,道谢。
陈玦又道:“但前提是你不泄密,不另投其他方向。
如果对方发现你已经开始接触我们,任何你主动联络、索价、模糊边界的行为,都会构成妨碍调查。
当局已经介入,我们的调查会比你想象中更快。”
“我明白。”
泰瑞低声。
“你必须保持沉默,直到我们联系你。”
陈玦说这话时看了顾思意一眼,“你可以选择合作,但你不能左右合作的节奏。”
泰瑞咽了口唾沫,神情僵硬:“……那我能得到什么?”
陈玦平静道:“如果案件顺利推进,我们会向法院申请证人豁免权。
你在证据链中的角色会被重新定义为前任公职人员提供的内部协助。”
他继续道:“你不会当庭作证,也不会被调查记者点名。
最多留一页材料,在一份没人会读的归档文件里。”
泰瑞大概是想要点索赔金额,但知道这很困难,犹豫半天,也没说出口。
最后,他扭头对顾思意说了一句话:“你能不能联系……你那位朋友,让他帮我传个话?哪怕只是让唐宁街知道,这份资料是我主动交的。
不过不是我藏匿的,只是我早上起来,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
顾思意表示当然:“如果案子收尾的顺利,我想他们会知道的。”
泰瑞戴上墨镜和帽子,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两人回家检查证据,陈玦面对确凿无误的证据松了口气,拔下U盘说:“我要马上送到高等法院,你在家还是和我一起?”
提交完证据,陈玦同步把备份交到了皇家检控署。
车上,顾思意靠着等他,陈玦弯腰上车:“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很安静,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等消息就好了。”
顾思意:“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