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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手掌扶住我的背,眼神又关切地落在李元身上。
“伤到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筋骨伤不能耽误。”
李元微微点头,掏出电话打给祝理。
李元让车先驶离就是个幌子,他想自己留下来逮我。
因此车停得不远,不到一刻钟,祝理就现了身。
他的表情,满面春风,他的步姿,分花拂柳。
他还道李元把人拿下了,他还准备贺喜来着。
李元打他电话,原话只有一句“来接人”
,这就给祝理造成了天大的误会。
所以祝理满以为见到的是个囍字,凑近看才发现叠了四个苦。
我和李元弓着背,头贴着桌面,像打得两败俱伤的两只鸡尾虾挂在桌沿上。
祝理的喜悦戛然而止。
“怎、怎么了?”
“去医院。”
我和李元异口同声。
祝理和表哥各扶一个,从后车座两边把我们塞了进去。
我伤着右边,因此被安置在后车座右边,关上门就往右歪在车窗上。
李元明明伤着左边,理应往那边的车窗上靠,他却偏偏靠到我身上来。
我推了他一下。
“边上去。”
他靠回去。
上半身过去了,两条腿还自作主张地伸过来,膝盖顶了顶我的腿。
“不气了,别气啦。”
我低头看着屁股下的坐垫。
有个地方抽了条线出来,我就掰开皮套,把那根线捻出来拨动着。
皮套被掰起一小块,车上黑黝黝的,光线暗,拨弄了好一会那根抽线,才看见掀起的皮套下露出一角红色的东西。
好像是一环绳子。
我拿出来。
是表哥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