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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娄江僵硬着身,终于从静海出现青蝠的震惊里回过神,注意到另一件事……绯红的长刀、银灰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站在仇薄灯身边的年轻男子是数月前在枎城碰面的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那个不知身份不知来历,伪装成少年祝师的人!
nbsp;nbsp;nbsp;nbsp;娄江也试着查过对方的身份,但一无所获,后来他问过陶容长老,陶容长老沉思半天后,让他不要再追查这件事,以后遇到此人立刻避开……避什么避啊!
这几名缺德二世祖,直接把危险人物带进山海阁了!
nbsp;nbsp;nbsp;nbsp;一瞬间,娄江几欲吐血。
nbsp;nbsp;nbsp;nbsp;他之前就知道左月生他们瞒了一些事,比如枎城一夜,仇薄灯从飞舟跳下去后到底发生了什。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很有可能私底下和陶容长老忌惮至极的人物有过接触……不仅有接触,他娘的,娄江甚至怀疑,他们知道这危险人物是什么身份。
nbsp;nbsp;nbsp;nbsp;娄江以为经历过枎城和鱬城,自己已经能平静地接受一切二世祖们搞出来的幺蛾子,能无波无澜地面对世事变化。
nbsp;nbsp;nbsp;nbsp;直到这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二世祖捅娄子的本质是永无上限的!
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能够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nbsp;nbsp;nbsp;nbsp;带着连阁老都要退避三舍的危险人物在山海主阁大摇大摆地乱晃,和在家里放一堆随时会炸个天翻地覆的蕴灵珠有什么差别!
nbsp;nbsp;nbsp;nbsp;“随时会炸个天翻地覆”
的危险人物并没有理会思绪错乱如麻的娄江。
nbsp;nbsp;nbsp;nbsp;他束手无策地站在仇薄灯身边。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都被呛得倒退,就更别提嗅觉格外灵敏,鼻子格外娇贵的仇大少爷了。
师巫洛冷不丁一刀斩出后,仇薄灯直接干呕得几乎要把胃一并吐出来,被血腥和腐臭熏得眼晕目眩,差一点背过气去。
nbsp;nbsp;nbsp;nbsp;见师巫洛还傻愣站着,仇薄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手将他的衣袖撕了一块,充当手帕捂住口鼻。
nbsp;nbsp;nbsp;nbsp;呜——呜——
nbsp;nbsp;nbsp;nbsp;海号响起,青铜声震动每个人的耳膜。
nbsp;nbsp;nbsp;nbsp;与日出时分的晨钟迥然不同,此时此刻的号角又急促又尖锐,它震开笼罩在烛南九城仙阁的缭绕流云,把紧张和不详的预感从天到地的笼罩向所有人。
nbsp;nbsp;nbsp;nbsp;“海号,”
娄江抓住正在跳脚的左月生,“少阁主,是海号,快回无射阁!”
nbsp;nbsp;nbsp;nbsp;“什么、什么是海号?”
nbsp;nbsp;nbsp;nbsp;陆净捏着鼻子,一边往栈道上走,一边问。
nbsp;nbsp;nbsp;nbsp;“沧溟以前又叫‘怒海’,狂涛不歇,骇浪不止,鳄蛟戾怪纵横,荒瘴化于海中,水族海兽性情极为凶悍。
直到玄武镇海,才开始有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一带的百姓才开始生息繁衍。”
娄江拖着左月生,一边走一边解释,“玄武不老不死,但每隔三百年就要进入一次龟息期。
玄武龟息,沧溟锁海。”
nbsp;nbsp;nbsp;nbsp;“可今年根本就不是玄武龟息的时候!”
左月生在海号中扯着嗓子大喊,“老头子在哪?我要去问他到底在搞什么!”
nbsp;nbsp;nbsp;nbsp;漆黑的积雨云翻滚堆叠,从远处的天陲一重一重涌来,仿佛黑暗从四面八方逼来,要把这燃于海面的九枝明烛吞噬。
世界骤然阴郁晦暗,头顶是即将被遮去的最后天光,人与物在这光里森白一片。
nbsp;nbsp;nbsp;nbsp;海号一声急过一声。
nbsp;nbsp;nbsp;nbsp;浪潮汹涌的海面上出现无数渔舟,或大或小,或快或慢,朝烛南九城方向回航。
城门上的山海阁弟子披着银色的大氅,如一只又一只飞鸟掠出,掠过海面,破浪击潮,尽己所能地去协助渔舟穿过石柱,进入静海。
nbsp;nbsp;nbsp;nbsp;“还好……”
nbsp;nbsp;nbsp;nbsp;娄江松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还好山海阁的弟子训练有素,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接渔舟回航,只要能进入静海,就算渡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