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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蝉时雨特地满教室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所有同学都在读书,每个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就连陈寻春也是,并没有人在哭。
nbsp;nbsp;nbsp;nbsp;阿比戈很快也发现了,皱着眉头道:“该死,难道是我幻听了吗?”
nbsp;nbsp;nbsp;nbsp;蝉时雨也发现,这个恶灵阵实在太消磨人了,她的脑袋总是钝钝的,被糊了猪油一样,有好几次阿比戈叫她她都没听见。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蝉时雨不安地看了陈寻春一眼,结果发现陈寻春在玩手机。
nbsp;nbsp;nbsp;nbsp;这两天她们听附近同学说话,大概捋明白了陈寻春的身份背景,她是这个班唯一的艺术生,学的是很烧钱的表演,每天下午最后两节课和晚自习要去上专业课,学校里有专门教她的老师。
nbsp;nbsp;nbsp;nbsp;陈寻春最近偷偷玩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蝉时雨直觉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她还没想出个章程来,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有人跳楼了!”
nbsp;nbsp;nbsp;nbsp;教室里的学生都伸长了脖子看,但没人敢出去,她们在五楼,隔着窗户能看见栏杆的角角上勾下来了一条校服袖子,没一会儿就被风吹走了。
nbsp;nbsp;nbsp;nbsp;蝉时雨和阿比戈身后两个同学在小声嘀咕。
nbsp;nbsp;nbsp;nbsp;“有人跳楼了?”
nbsp;nbsp;nbsp;nbsp;“好像是。”
nbsp;nbsp;nbsp;nbsp;“会放假吗?”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最多放半天吧。”
nbsp;nbsp;nbsp;nbsp;“我们一个破县城,举报也举报不出去,没人管的。”
nbsp;nbsp;nbsp;nbsp;“要是能放假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蝉时雨和阿比戈对视一眼,同时觉得毛骨悚然,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nbsp;nbsp;nbsp;nbsp;此后的每一天,都有一个人跳楼。
nbsp;nbsp;nbsp;nbsp;蝉时雨和阿比戈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后来渐渐麻木,书本看久了,上面的字好像会动一样,蚊子苍蝇似的,有时候蝉时雨晃晃脑袋,觉得黑字差点飞到她的眼睛里去。
外面栏杆角角上挂了一只又一只袖子,来来回回,这样的生活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头。
nbsp;nbsp;nbsp;nbsp;直到有一天晚上,蝉时雨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
nbsp;nbsp;nbsp;nbsp;不是她自己醒了,而是她的“身体”
醒了,原主的床上坐了一会儿,掀开被子推开了宿舍门。
nbsp;nbsp;nbsp;nbsp;宿舍长长的走廊黑黢黢的,蝉时雨只看了一眼就心里发怵,原主倒是一点也不怕,轻车熟路地走到二楼尽头窗边,然而一越而下,翻进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沿着小路一直走,走到一栋蝉时雨没见过的教学楼。
nbsp;nbsp;nbsp;nbsp;天空细细密密地在下小雨,蝉时雨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陈寻春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神情看不仔细,但好像在抹眼泪。
nbsp;nbsp;nbsp;nbsp;但蝉时雨现在没心思去看陈寻春了,因为教学楼窗户黑黢黢的,映出了原主的身影,正在这时,一道闪电乍破天际,让蝉时雨看清了自己身体的脸。
nbsp;nbsp;nbsp;nbsp;是池云谏。
nbsp;nbsp;nbsp;nbsp;第35章你说谁是陵光??
nbsp;nbsp;nbsp;nbsp;但这怎么可能?恶灵寻春的恶灵阵里,怎么会有池云谏?
nbsp;nbsp;nbsp;nbsp;在蝉时雨胡乱思考的时候,池云谏尾随在陈寻春身后,跟她回了宿舍。
nbsp;nbsp;nbsp;nbsp;艺术生的宿舍在另一栋,宿管看得很严,池云谏却轻车熟路地踩着空调外机爬上二楼,陈寻春住的宿舍是个尾间,大概学生不够,只住了她一个。
池云谏趁陈寻春洗澡的时候翻开了桌子上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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