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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扉说。
岑越嗯了声,再看车队都等着他,不再多说,“上车,走吧。”
两人上了车,车上,岑越跟阿扉说:“还是要多调教几个人,我听圆月哭,其实心里有些不舍得,他还是太小了。”
齐少扉还未说什么,便听越越又说:“其实一年到头,我就出两次货,也不算多占时间……”
“越越。”
齐少扉握着越越的手,“你只是还没适应。”
“我知道。”
岑越做了阿爹,现在体会到家庭责任了。
以前他和阿扉玩玩闹闹,那真是谈恋爱,现如今还要顾及孩子的。
别说他,阿扉也是一般,新手爸爸,从月子里就开始学,如何热牛奶如何喂奶,如何换尿布,如何换衣裳,给圆月洗澡,包括拍奶嗝、哄睡这些。
车里气氛有些低。
齐少扉便玩笑说:“那个臭小子,光记得阿爹,我走时也没理我。”
“他也是想你的,还没反应过来。”
岑越也笑了,又说:“有点傻乎乎的,这点像你。”
“越越,你这话就不符了,我明明很聪明的。”
齐少扉辩驳。
岑越:“傻乎乎这点肯定不像我,就是像你!”
齐少扉便笑的不成,像他像他。
俩人都是想崽的,如何能不想,只能说说话笑一笑,岔开了思绪,等走上几天,适应了,就好多了。
这次是赶路,花了八日时间,赶在城门关前进了,照旧先住店。
酒店的小伙计一看来人,立马上前,先喊:“岑老板,齐举人你们来了啊,今年晚了许多,各府都派人来问了好几遍了。”
“今年开年以来雪多雨水多,天气冷,草莓种不了。”
岑越说了两句,“老规矩,热水,吃食,要肉。”
伙计可开心了,忙道懂,还收了岑老板给的跑腿钱。
店里掌柜的出来迎,给岑老板留的客房没人动,照旧那一间,岑越却说:“有没有一楼的?一楼找个雅间大一些。”
“有倒是有,就是吵了点。”
“没事,安排把。
货搬到我屋子里。”
掌柜给安排后,让伙计再去擦洗一遍。
岑越和齐少扉先去了澡间,两人是一个单独间,擦洗擦洗换了衣裳,出来就能吃饭了。
车夫们陆陆续续也洗了澡坐在大堂。
饭菜都是肉,天气热,一路赶路人也辛苦,因此到了地方,顿顿荤腥的,贴贴油水。
车夫们的菜老规矩,都不是盘子精巧的,拿着大碗装,什么酱肘子剁成块、土豆烧鸡、指头厚的肥肉煸一煸,成了外头焦黄,再用蒜苗爆炒……
爱吃米的上米,爱吃馍上馍,全是油水。
也就第一日这么吃,之后荤素搭配了。
岑越和齐少扉那桌吃的清淡素雅,也有肉,是一道花椒鸡,凉拌的,吃到嘴里麻麻的,辣度减半的,齐少扉还挺爱吃,用这个下了一碗米。
吃的差不多了,岑越喝了口茶水,问掌柜的,今年可是有什么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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