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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娄危问心有愧。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闭了闭眼，不动声色地长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道：“不光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对吗，娄危？”

nbsp;nbsp;nbsp;nbsp;长久的沉默过后，依旧无人应答。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藏在袖袍下的手蜷缩片刻，像是自问自答般继续说了下去：“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nbsp;nbsp;nbsp;nbsp;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再说就显得太迟。

nbsp;nbsp;nbsp;nbsp;明明是早春时节，微风吹过，祝闻祈却莫名觉得冷。

nbsp;nbsp;nbsp;nbsp;他习惯了穿得单薄，总之平日里娄危会随身带着大氅，只要自己打个喷嚏，大氅就会自动披在他身上，驱散所有的寒意。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不觉间，他也踏过了那条无形的线。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吸了吸逐渐堵塞的鼻子，刚想开口，便被娄危打断。

nbsp;nbsp;nbsp;nbsp;“师尊感冒了？”

娄危总算和祝闻祈对上目光，却像是没听到刚才的话一般，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愣怔片刻，而后迅速回答道：“不冷，不需要你操心这些。”

nbsp;nbsp;nbsp;nbsp;“绿萝呢？”

nbsp;nbsp;nbsp;nbsp;“也不需要你管。”

nbsp;nbsp;nbsp;nbsp;“翠花二号到二十一号？”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

nbsp;nbsp;nbsp;nbsp;“之前是我的错，”

祝闻祈一字一句道，“是我教导无方，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nbsp;nbsp;nbsp;nbsp;娄危再次沉默下来。

nbsp;nbsp;nbsp;nbsp;寒意无穷无尽地包裹住他，祝闻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nbsp;nbsp;nbsp;nbsp;“叶长老那边我还会替你联系，你不用担心。”

nbsp;nbsp;nbsp;nbsp;直至此刻，娄危才有了点反应，抬眼去看他。

nbsp;nbsp;nbsp;nbsp;“……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个？”

nbsp;nbsp;nbsp;nbsp;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下，祝闻祈眨了眨眼，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不是这个意思……”

nbsp;nbsp;nbsp;nbsp;“那师尊是什么意思？”

娄危向前两步，站定至祝闻祈身前。

nbsp;nbsp;nbsp;nbsp;“是觉得我有利可图，还是觉得你我二人违背纲常？”

nbsp;nbsp;nbsp;nbsp;一片阴影笼罩在身前，祝闻祈垂下眼。

nbsp;nbsp;nbsp;nbsp;时间一分一秒拉长，两人谁都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良久后，祝闻祈率先打破了安静。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nbsp;nbsp;nbsp;nbsp;说完后，也不等娄危有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寒风从他面前呼啸而过，祝闻祈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只想赶紧离开。

nbsp;nbsp;nbsp;nbsp;回去的路上，祝闻祈特意挑了一条平常很少走的小路。

nbsp;nbsp;nbsp;nbsp;碰见刚从小厨房出来的小吉时，小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仙尊怎么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扯出笑意，摸了摸小吉的头：“换条路走而已。”

nbsp;nbsp;nbsp;nbsp;小吉懵懂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开口道：“赵长老说有事来找仙尊，现下已经在主殿侯着了。”

nbsp;nbsp;nbsp;nbsp;赵长老怎么会来？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下意识蹙眉，思索片刻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刚穿书过来的时候，赵长老火急火燎地让他去调查娄危的身世，祝闻祈敷衍了过去，而后零零碎碎又问过几次，再然后，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般，没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