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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知道。”

声音很轻，轻到连对面一尺之隔的林开霁都没能听清楚。

nbsp;nbsp;nbsp;nbsp;林开霁刚想再问，眼角余光便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头，和朝着这边走来的娄危招手：“娄危！”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动作一顿。

脚步声逐渐靠近，他也没回头。

nbsp;nbsp;nbsp;nbsp;细细算来，这算是这几日内第一次和娄危见面。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语气平静，却不是朝着他说的。

nbsp;nbsp;nbsp;nbsp;“你的大氅呢？”

nbsp;nbsp;nbsp;nbsp;林开霁努了努嘴：“诺，祝长老来的时候身上都被淋湿了，披上大氅能稍微暖和一点。”

nbsp;nbsp;nbsp;nbsp;说完后，便陷入了安静当中。

nbsp;nbsp;nbsp;nbsp;学堂内有不少弟子正趁着这段时间补没完成的课业，外面雨滴不断，学堂内安静得连根针落地下都能听见。

nbsp;nbsp;nbsp;nbsp;娄危目光落在祝闻祈单薄的背影上，半晌无言。

nbsp;nbsp;nbsp;nbsp;从娄危进来后，祝闻祈始终不曾转身，就像是把娄危的存在当成空气一般。

nbsp;nbsp;nbsp;nbsp;林开霁见气氛不对，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率先打破沉默。

nbsp;nbsp;nbsp;nbsp;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娄危再次开口：“师尊。”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闭了闭眼，没回应。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戒断反应的最后一步。

nbsp;nbsp;nbsp;nbsp;他站起身，朝着林开霁安抚一笑：“先走了，有时间来玩。”

nbsp;nbsp;nbsp;nbsp;说完，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和娄危擦肩而过。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雪松冷香从身边经过，娄危垂着眼，没再开口。

nbsp;nbsp;nbsp;nbsp;一直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娄危才收起手中的伞，坐在原位置上。

nbsp;nbsp;nbsp;nbsp;林开霁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娄危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抽出宣纸，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一边说道：“要说什么赶紧说。”

nbsp;nbsp;nbsp;nbsp;林开霁相当坦诚：“你惹祝长老生气了吗？”

nbsp;nbsp;nbsp;nbsp;娄危执笔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林开霁：“何出此言？”

nbsp;nbsp;nbsp;nbsp;“嗯……你俩之间气氛怪怪的，”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林开霁总算想起这副场景在哪儿见过，“我合欢宗的师兄和他师尊吵架时就这样，互相把对方当空气，能冷战好几天。”

nbsp;nbsp;nbsp;nbsp;“我的意思是，”

娄危继续在宣纸上画小王八，“为什么不能是他惹我生气？”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祝长老性格那么好！”

林开霁立即否决掉这一猜想，“况且不管怎么看，都是祝长老不愿意搭理你吧？”

nbsp;nbsp;nbsp;nbsp;娄危放下笔，将宣纸卷起来。

nbsp;nbsp;nbsp;nbsp;见娄危不说话，林开霁又开始犹豫了起来：“……真的假的，我猜反了？”

nbsp;nbsp;nbsp;nbsp;林开霁眼尖，看到了宣纸上画的小王八，上面每个都写着祝闻祈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娄危语气淡淡：“没有。”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雨渐渐变小，刚出学堂，祝闻祈下意识伸手去拿伞，却捞了个空。

nbsp;nbsp;nbsp;nbsp;大脑开始缓慢转动，记忆逐渐倒退，而后停在擦肩而过时，娄危手中那把熟悉的伞上。

nbsp;nbsp;nbsp;nbsp;……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