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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德隔着窗户看向漫天飞旋的雪花,他和陆初梨都没想到这场雪会这么大,院里的绿植——哦不,或许现在该叫它“白植”
?
它们身上裹着厚厚的雪糕块,一眼望去,简直分不清彼此的线条,大家都融化成一个颜色,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好大的雪。”
就连衣服上也带着冷意,陆初梨从身后抱紧他的腰,头从旁边钻了过来,眼里带着笑意。
“嗯…是,外面很冷,不要到处乱跑。”
陆承德也笑,抓住女孩子上下摸索不正经的手,她的指尖是冷的,他握了一会儿,有些感慨。
“这么大了,衣服也不知道多穿点,给你泡的茶喝了吗?驱寒的,对你没坏处……”
大人好像总爱唠叨,陆初梨由他捏着自己的手心,并不觉得陆承德烦,她眼里亮晶晶的,反手握住他的手。
陆承德疑惑地看向她。
“既然觉得我冷,就把东西给我呀。”
“什么东西?”
陆初梨凑上前笑,直把陆承德逼在窗前,笑容不加收敛:“别装啦,我都看到了,爸爸——你织的手套好可爱啊~”
陆承德身体整个一僵,他瞪大了眸,有些尴尬地抽回手:“都看到了?算了….还没织好,等织好了再给你。”
冬天刚开始的时候,陆承德也隐隐感到今年似乎会很冷,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吴婷翠给他织过的毛衣,记忆里似乎很暖,也可能是毛线的味道暖洋洋的,让陆承德生起一种熟悉的怀念感。
他手工活并不太好,上次送陆初梨的红绳就是他亲手编的,说来惭愧,他编了大半个月才弄出个像样的成品来,因为难为情,至今没敢和她说这是他自己编的。
最开始只是想学着妈妈的样子打一件毛衣。
被他拆了,拆得干干净净。
陆承德实在没想明白这两根长长的,泛着冷气,不经意间就变成戳破皮肉武器的棒针是怎么在别人手里化成灵活的银蛇。
像在翻花绳。
他这样想。
而终于在经历漏针、拆了又拆、织出的成品可以坐时光机送给十岁的陆初梨穿、毛线缠成一堆怕被发现又连忙收起的一系列事件,他看着手指上以防被扎到的医用绷带,还是选择先织个小的,比如——手套之类的。
现在那个半成品正躺在不起眼的角落,陆承德以为她没发现。
陆初梨没想饶过他,将手伸进爸爸脖子里,没大没小地挠人,最终被忍无可忍的陆承德一拍脑袋扔进卧室,在温暖的房间里把女孩子欺负得说再也不敢了才放过她。
“爸,你真无聊。”
陆初梨抹开笑出来的眼泪,身上衣服凌乱,是因为被陆承德撩开把手伸进去挠她痒痒肉,她躲来躲去蹭出来的。
“是谁先开始的?”
他笑,用手去替她理好散乱的头发,陆初梨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掌侧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掌根。
“……”
两人都明白这代表了什么,陆承德垂下眼,手从她耳边落下,滑向女孩子下颌处,细细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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