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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6（第13页）

杨思焕仓皇拭泪，却见陆太傅拄着鸠杖起身，从博古架暗格中取出一方玄铁令牌。

nbsp;nbsp;nbsp;nbsp;“这是陆家暗卫的虎符。”

老人将令牌重重按在案上，“三百死士，皆可为你所用。

三日后大朝会，我要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nbsp;nbsp;nbsp;nbsp;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屋里的谈话声也因此戛然而止，片刻后屋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惨叫声中，一个黑影从屋檐滚落。

陆长松箭步上前，却见那人嘴角溢出黑血，已然气绝。

nbsp;nbsp;nbsp;nbsp;“七窍散。”

她翻检尸体后脸色骤变，“是皇室的秘毒。”

nbsp;nbsp;nbsp;nbsp;杨思焕盯着死者腰间若隐若现的云纹玉佩——与周世景给她的信物极为相似，但纹路略有不同。

nbsp;nbsp;nbsp;nbsp;“不是影子军。”

陆太傅冷笑，“是朱承启圈养的‘夜枭’，专司监视大臣。”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她转向杨思焕，“看来皇上对你很是上心。”

nbsp;nbsp;nbsp;nbsp;院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管家慌张来报：“吏部张侍郎来访，说是奉旨给杨大人送赏赐。”

nbsp;nbsp;nbsp;nbsp;陆太傅与孙女交换了个眼神。

杨思焕迅速将父亲遗信和令牌藏入袖中，刚整理好衣冠，就见张珏一袭孔雀补子官服跨入门槛。

nbsp;nbsp;nbsp;nbsp;“下官叨扰了。”

张珏行礼如仪，目光却扫过地上未及清理的水痕——那是搬运尸体留下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听说杨大人受了风寒？”

张珏将锦盒放在案上，指尖不经意划过杨思焕的手背，“皇上特意赐下高丽参。”

nbsp;nbsp;nbsp;nbsp;杨思焕接过锦盒，发现底层暗藏纸条。

她不动声色地合上盖子：“多谢皇上体恤。”

nbsp;nbsp;nbsp;nbsp;“张大人与杨大人既是同窗，不妨带她去梅园走走。”

陆长松突然提议，“祖母该用药了。”

nbsp;nbsp;nbsp;nbsp;秋日梅园略显萧索，但假山后的石亭僻静无人。

张珏确认四周无耳后，突然抓住杨思焕的手腕：“你可知刚才那具尸体是谁的人？”

nbsp;nbsp;nbsp;nbsp;杨思焕心头剧震。

张珏竟已知晓？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是先帝的陈贵人派来的。”

张珏压低声音，“七皇子生父视你为眼中钉。”

她指尖轻敲锦盒，“皇上赐的参茶别喝，里面掺了断嗣散。”

nbsp;nbsp;nbsp;nbsp;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杨思焕想起朱承启说要她娶七皇子的话——原来皇室内部对此事也有分歧。

nbsp;nbsp;nbsp;nbsp;“为何告诉我这些？”

nbsp;nbsp;nbsp;nbsp;张珏的指尖抚过石桌上幼时刻下的棋局，那是当年她们在陆家族学读书时留下的：“还记得这道死活题吗？你总说该‘弃子争先’”

她突然抬眼，“现在你就是那颗要被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