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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蓉是侧妃,自然只能住离顺阳院约四丈远的厢耳房。
婆子将二人带至厢耳房后,如实转告道:“郡王让奴婢传话,外头宾客缠身,时候不早了,请侧妃不必等,早些歇息。”
出嫁前秦母嘱咐过,嫁到瑾亲王府需谨小慎微,不可低看任何一个下人,以免日后被穿小鞋。
因此秦子蓉立马吩咐道:“春杏,还不快些送送!”
待春杏的脚步声变小渐远,秦子蓉偷偷掀掉红盖头环顾了一圈,房内一片喜色,但肯定远远不如陆乘渊打整过的寝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还未稳固,眼下不是挑剔的时候。
秦子蓉将盖上红盖头,不想春杏便归返而来,抢先解释道:“小姐,刚出门,那婆子便甩了奴婢径自走了。”
“罢了,今日才第一日,往后机会甚多。
既然郡王让她传话,那她便有些用处,你可有记住她的模样?”
“奴婢已牢记于心。
小姐可是要歇息了?”
“歇息什么?你在门口睁大眸子好生盯着,望见郡王便立刻唤醒我。”
吩咐完,秦子蓉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斜躺在架子床上,自行翻阅着。
瞧着册子里头的两个小人姿势各异,秦子蓉的脸庞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晕。
起初她还在隐忍,直到又看到喜被上放着一条用来检查有没有落红的白色帕子,这下再也忍不住,将脸捂在喜被中,轻笑出声。
春杏这一盯便是到三更,即便困意四袭,但还是全力保持着清醒,生怕受骂。
远远瞥见小道上有抹红色,误以为是郡王,谁知下一瞬,那人又走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唤醒秦子蓉,相劝道:“小姐,如今已三更了,奴婢听正院还有嬉笑声,大抵是酒席未散。
辰时小姐还要向主母请安,还是就此歇息罢?”
秦子蓉朝春杏摆了摆手,懒意来袭,也不卸簪了,随即便陷入了熟睡之中。
其实春杏并未看错,方才小道上的人,确实是陆乘渊与宝格。
酒席已散,当瑾亲王妃得知陆乘渊连侧门都未去,便强令他必须得到厢耳房走一遭。
陆乘渊饮了些酒,身上或多或少有些酒气。
离厢耳房越近,陆乘渊却有些不愿再前行。
这时,宝格出声道:“这秦家小姐仍在等郡王,属下瞧着门前观望那人,像是她的陪嫁丫鬟。
但今日婆子们四处传,说是给秦家小姐送膳的小厮,都得了一份不扉的赏银。”
陆乘渊脚步一顿,果断选择折返。
就在陆乘渊到达顺阳院时,云层开始翻涌,几个响雷忽地炸下。
陆乘渊直直望着一片暗的寝屋,心下一定,换了身衣裳,直奔府外而去。
——
小雨滴落在地砖上,泛起圈圈涟漪。
赵安珞被惊雷吵醒,府外的更夫在一慢三快的敲鼓打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