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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来客似乎很急,但对方恪守着礼仪,门铃虽响了一声又一声,却遵循着一定的节奏。
公安?松田阵平挑眉,没出声,用口型询问道。
现在的这个时间点不是他和公安的联络时间,萩原研二摇了摇头,俯下身,将撑起半个身子的幼驯染按回被子里,替对方掖好被角。
那是谁?松田阵平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幼驯染。
半长发青年思索片刻,像是恍然大悟般,浑身一僵,迎着卷发青年锐利的神色,从枕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
“呜哇,hagi完全忘记了——今天有一场试镜!”
“演员的工作?”
卷发警官皱着眉问道,“你今天有工作还在这里陪我?”
听闻此言,萩原研二睁大紫罗兰色的双眸,对幼驯染工作优先的态度大为不满,满脸无奈,“可是小阵平都发烧了!
难道在小阵平的认知里,hagi是一个会把工作看得比小阵平重要的人吗!”
“你学过的东西都还给鬼佬了吗?”
卷发警官的脸上写着“不应该吗”
这四个大字,当了四年排|爆警察的人说得振振有词、一身正气,“我只是感冒,你当然要以工作为重,扮演好现在这个身份。”
“所以小阵平是那种会在病中继续工作,譬如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做拆除炸弹这种危险的事?”
萩原研二俯身,双手撑在卷发青年枕边,眉毛拧得死紧,他整个人的阴影笼罩着松田阵平,从下方看去,那双平日里温和明媚的紫罗兰色眼眸如今满是压迫感。
松田阵平没回答,他不善于说谎,尤其是面对幼驯染。
不过是些小毛小病罢了,况且他在拆弹的时候完全能够屏蔽这些问题,不会对工作造成任何影响。
“小阵平!”
见幼驯染神色躲闪,萩原研二神情冷了下来,焦急与担心、无力与心疼混合着充斥了整颗心脏,他低着头,半长发垂落在松田阵平脸侧,声音之中满是黏腻的强烈复杂情感,“你那时候就在商场楼顶拆弹,对不对?”
在幼驯染难得涌现的压迫感下,卷发青年说不出谎话,也无法开口转移话题,只得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
“是为了救人吗?”
萩原研二问道,神色晦暗不明。
“嗯。”
“那么,小阵平,炸|弹爆|炸的时候,你在哪里?”
萩原研二语气如常,仿佛只是在问一个寻常至极的问题,但他没有笑,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卷发青年漂亮的凫青色眼眸。
“我……”
这个问题松田阵平是真的无法回答,他不希望对自己的幼驯染有所隐瞒。
但死而复生这种事,无论是出于系统的限制,还是出于他对于幼驯染一厢情愿的保护欲,亦或者是那个被他打破的、与达达利亚和胡桃定下的“不轻易放弃生命,遵循生死有度”
的约定,他都难以将自己的经历诉诸于口。
“是不能说吗?”
萩原研二十分善解人意,眉眼温和,神色淡淡。
“唔……也不是”
卷发警官眼神漂移了一瞬,最终微微点了下头,“当时……我的确在天台拆弹,但我真的没有受伤——有人把我从爆|炸中救了出来,发烧只是那时候吹风着凉。”
“当时”
指的是炸|弹爆|炸的时候,“没有受伤”
是自己亲眼确认过的,“被人救出”
有待考证,“着凉发烧”
则更加难以裁定。
松田阵平说得真诚,没有说谎,萩原研二了解幼驯染说谎时会露出的样子,也知道幼驯染不会对自己说谎,但他发自内心地无法相信这个解释。
他还是相信自己先前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