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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宫,衡川居。
白术的回信终于到了,信上确认,新药方中并没有“冰魄莲”
这一味药。
李刻霜抓起桌上的剑,问元宝:“新药方过了哪些人的手?把他们全都拉出来拷问一遍。”
元宝摇头道:“过手的人太多,有些甚至是外面的药师,不一定找得到了。”
“那……那不就是说线索全部断了?”
李刻霜少有地开始思绪飞转,“伪造药方显见是要害阮柒!
现在要如何揪出背后之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紧张我们宫主的安危。”
“你哪只眼看出来我在紧张他?!”
李刻霜气急败坏,“我是在担心跟他一起的半初师弟!”
人非草木。
阮柒是李无疏道侣,也算李刻霜半个亲人,哪能眼看对方受人算计。
他虽然和阮柒水火不容,但也知道对方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对自己百般照顾,就像个真正的长辈那样。
“天心宗有结界,无法传信。
也不知他们现在出了结界没有。”
他焦躁地在房内走了四五个来回,末了,抓起剑走向门口,“我还是亲自跑一趟天心宗比较快。”
净缘正自沉思,李刻霜这一走,他没来得及阻拦,待回过神来,人已经没了影。
“李刻霜!”
元宝拿着鸡毛掸子在原地不知所措:“禅师,要追吗?”
净缘眉头紧蹙,把手里的佛珠搓得和算盘一样响:“方才见他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我忽然想通,那人的目的或许不是阮柒,如此煞费苦心,将阮柒调离此地,只能是为无心苑里的东西。”
“无心苑里的东西?”
元宝张大眼睛,“那不就只有……”
“不错!
李无疏的金身。”
*
天色渐晚,这条久无人烟几近荒废的道路逐渐隐入暮色当中。
阮柒和李半初的马车被司徒衍手下的术士拦截,停在路边。
不过多时,震天的锣鼓声从天际传来。
孟宸极的迎亲队伍起先还是远远的一个黑点,不刻便行至近前。
那队伍装扮喜庆,拉嫁妆的车马都系上彩带,被风卷着猎猎作响,阴沉天色衬得这喜色一片惨红。
孟宸极胸系一朵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中间。
他那副细眉细目的长相以及晦气的脸色,着实没有半点喜庆。
后面跟着新娘的轿辇,红纱半透,条条掩映,实在华美,又兼几分欲遮还羞。
然而却并无新娘坐在其中,就只有一副于斯年的画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