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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恰好在房中拾掇医箱,便对李半初道,“他功法特殊,自身灵力会遵从他的意志消解安神药的药性,我换了几味药材都渐渐不管用了。”
“他现在能出门了吗?”
“最好是静养。”
“那就加大用量。”
白术无奈道:“好罢。”
阮柒如果醒来,纵使有伤,也没人拦得住他。
现在他昏迷着,无心苑里是李半初说了算。
白术看到李半初杀伐决断的样子,总想起李无疏来——没人看到他不会想起李无疏,那个冷静应对一切,总是做出正确决定的李无疏。
只不过,先前的李半初行止多加虚饰,小心掩藏着什么秘密,而现在他竟仿佛全无顾忌,大大方方袒露着自己与李无疏的神似。
“你……”
白术想起李半初肩头蹊跷的剑伤。
现在又见他守在阮柒床头,正如这些年阮柒待李无疏一样细致入微。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把心中的猜测说出口来。
如果对方真是李无疏,如此改换名姓回到阮柒身边,定是有什么苦衷,又哪里轮得到他来拆穿?
不多时,铜板端来汤药,递到李半初手里。
看李半初拿着汤匙亲手给阮柒喂药,铜板托着下巴在旁边看:“我一见你做这个,就想起以前宫主给公子喂药的情形。
只不过现在床上躺着的和床边喂药的两个,相互对调了。”
李半初是李半初,李无疏是李无疏,岂可混为一谈。
李半初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
他顿时心生一计,两眼放光:“半初师弟,要么你假扮成李公子,骗一骗宫主罢?这些年他一个人过得太苦,现在公子丢了,不知道心里得有多伤心,那就像他的心尖尖,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不如你扮作公子哄哄他,我们一起给你打掩护。”
白术在一旁听见,心想这真是个馊主意。
李半初则低头不语。
事实上,他正是靠这个法子把阮柒从钦天监地牢哄出来的。
若非如此,阮柒又怎么肯离开那间囚室?
忽然,靠在他臂弯里的阮柒呛了一口,咳醒了过来,眼皮掀开,露出黑沉沉的眼眸。
“唉哟,你手脚太笨了!
宫主被你弄醒了!”
“咳咳……”
阮柒忽地抓住李半初的手,将那碗推开,“我……我睡了几天?”
“才不过四五天。”
“你给我喝的什么?”
李半初垂眼道:“你伤还未好,师尊。”
听到这声称呼,阮柒脸色凝住,许多零星片段浮现心头,钦天监地牢还有东厢床畔呜咽的少年,这一切分明真实如亲历,却难以连贯起来。
“师尊?”
白术听到人醒了,又听屋内砰地一声脆响,急忙绕过屏风走来,便见白瓷汤碗打翻在地板上,汤药撒了一地,碎瓷片还在不停打转。
“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