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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宗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身为宗主,自也读过不少禁书,知晓这“飞升之格”
可以通过何种邪门歪道得来。
想到儿子昏聩无能,对司徒衍言听计从,偌大家业沦为后者野心的垫脚石,感到恼羞无比。
“你从天心宗‘明媒正娶’的那幅画,现在何处?”
他语中刻意强调了“明媒正娶”
四个字。
孟宸极犹跪坐在地上,不敢看他脸色,瑟缩地指向殿正中的隔断。
孟宗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绕过隔断,后方挂着一副卷起的挂画。
不等他吩咐,拾月便将画取下,在他面前展开画幅,不出意料,里面一片空白。
——早被掉包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孟宗主气到极点,反而笑出了声。
只见他原路返回,大笑着走到孟宸极身边。
孟宸极看父亲把自己望着,笑声使人头皮发麻。
大不了再挨一巴掌!
谁知孟宗主抬起脚,往他腿上猛踹一脚。
这回轮到孟宸极的惨叫响彻殿霄。
这一脚非断了不可。
李无疏想笑又不敢笑,半躲在阮柒肩膀后面装作不忍见这父慈子孝的场面。
“孟宗主,消消气。
你还年轻,大不了,再生一个。”
孟父气都捋不顺了,开始认真考虑李无疏的建议。
孟宸极抱着腿满地打滚:“李无疏——你信不信我下一个就夷平太微宗!”
李无疏欲言又止。
阮柒替他开口道:“司徒衍办不到的事,你能办到?”
孟宸极瞪着眼前两人,心中怨恨极了。
如果不是这两人多管闲事,他现在安坐王位,更有美人在侧,何至于要受这等气!
孟宗主朝李无疏和阮柒拜谢。
他过去也曾和道门其他宗主一样,有愧于太微宗,更对李无疏百般为难。
如今自己却多亏这两人,他才得以苏醒。
物是人非,虽然如今的李无疏沦落到双眼失明灵力全无,更无法再用裂冰,但对方的境界已是自己远不能及。
在面对这个晚辈时,孟宗主的心情无比微妙。
他原想要摆宴酬谢,对方不出意料地婉拒了。
二人本就是为司徒衍而来,帮孟宗主一把,只是顺手。
这梁国换个明白人来掌权,也是好事。
此行还救了拾月一命,还他人情,两全其美。
拾月低调地送两人出城,千恩万谢,尽在不言。
天寒风紧,两道人影渐行渐远,衣袂飞扬,宛如山水画中隐世而居的闲客。
李无疏凝着眉,一路若有所思:“据说司徒衍一直在煽动孟宸极出兵南征,扫平太微宗和剑宗。
天下起了兵祸,便可行救世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