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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给他处理刀伤,刚才混乱之中被误伤了,顾延青没想到他们还会动刀子,幸好的是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温栩没有被刀伤到。
顾延青去哪,他就去哪,乖乖提着自己的背包和顾延青的外套,巴巴地跟在他身后,眼眶红润,垂着眸紧张兮兮地凝着他的伤口,嘴角紧绷着,完全不敢说话的样子。
顾延青是因他而受伤的,温栩内心很愧疚,表情像做错事的小孩。
顾延青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看他可怜兮兮的样,也不忍说些什么,只是蹙了蹙眉,两人一路沉默。
医生处理完伤口,开好药,叮嘱完毕后,顾延青就领人去了一间休息室,他关上门,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
顾延青先转身坐到床边,他的外套在温栩手上,右手臂绑着绷带,里衣只简单套了件黑T恤,略显修身,直角肩、锁骨和肌肉将衣服撑满,隐约的肌肉线条,充满动感与张力。
顾延青看他乖小孩罚站似的,站在一旁,忍不住抬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顾延青问他事情的原委,温栩就本本分分地全盘托出,不敢隐瞒,目光却时不时瞥到顾延青的右侧臂膀上,顾延青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就放低声音说:“没有很严重。”
温栩眼眶似乎更红了,“对不起……”
他一直跟他道歉,顾延青在来的车上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是不是很痛啊……”
顾延青盯着他看,微微走神,他一直都觉得温栩长得很显小,跟高中生似的,真嫩,才上大一,不知道他成年了没有。
不会真是未成年吧?
当然,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是人。
他很想对温栩说,你亲我两下,说不定就不疼了?话到嘴边,就变成:“是有点疼。
你吹一吹,说不定就不疼了。”
温栩神色略微迷茫,不明所以地看了顾延青一眼,眨了眨眼,还是乖乖地凑过去,哄小孩玩似的,鼓起脸颊,轻轻吹气。
他虔诚的态度,让顾延青想笑。
只有他是真心希望顾延青不要再痛,但他没办法替顾延青承受痛楚。
温栩的态度让他肯定,如果他刚才说的就是亲两下,温栩也会毫不犹豫亲他。
“温栩。”
顾延青正经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调很淡很冷,让温栩心紧了一下,原本他就为在顾延青面前暴露发病的模样,而惴惴不安,现在更是连心脏都在狠狠抽痛着,指尖扣进掌心。
结果他只是说,“下次,如果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可以提前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很危险。”
今天的突发状况让顾延青的脑子里一时也乱糟糟的,有很多地方他都想不通,理不清,虽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很看不懂温栩。
他有一张面具,温柔而疏离,绅士且冷漠。
温栩的表情不知道是记住了,还是根本没往心里去,不太自然地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听话地说,好的,然后跟顾延青解释,这次是事发突然。
他又想起蒋音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便问道:“蒋音他一个人,可以吗?”
顾延青看了他一眼,说,“这点事他一个人可以处理好,别管他。”
蒋音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次许临好不容易落他手里,肯定要被扒掉层皮。
临去医院之前,温栩看到蒋音与那几名警官熟稔地交流,可能是熟人。
应该,多半,没什么大问题吧。
“腿。”
顾延青提醒他,“要处理一下。”
刚才只顾着顾延青的刀伤,温栩都快忘记了,现在察觉到,才感觉隐隐作痛,不过比起顾延青的,自己身上这点擦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温栩大概察看了下受伤的地方,“唔,没事。”
“现在就处理一下吧。”
温栩觉得不太严重,但还是在顾延青的催促与帮助下用了消毒药水清洁伤口。
他起身,脱掉外衣,顾延青为他重新检查了一遍才发现,他身上隐秘的伤口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伤,冷白细腻的皮肤衬得伤口更加血淋淋的残忍。